不挂时更能引遐想。
诗璇连一句再见也没敢跟我说,红着眼流着泪看着我。
我当时不敢哭,现在靠着窗泪水才敢往下掉。
如果不是我冲动,也许那帮混蛋现在就在牢里。
而现在,诗璇为了保护我,也许正在某个房间的床上,被扒光了忍受着黑的鞭挞。
我突然想给诗璇发个微信,然而我意识到在飞机上没办法这么做。
将近12个小时,我都不可能向诗璇传达任何信息。
我开始后悔,如果我早在毕业的时候就死皮赖脸地劝住了诗璇,那就没这些事了。
这样的设想,从那天夜里眼睁睁看着诗璇被他室友抓在床上凌辱就开始萌生,可是这又于事何补?二、回到自己的家中,大概是上午11点多。
我在飞机上没有办法好好休息,在座椅上入睡让我四肢都有些乏力,脖子更是酸痛难忍。
一又一的噩梦,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我锁上门,将行李箱靠在了沙发旁,重重地把身体甩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临走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房门窗户都关好了,窗帘也拉上了。
阳光无法穿过紫红色的窗帘,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幽暗的暗红色光芒。
我还记得窗帘的颜色是大四家里给装修的时候,我带诗璇一起去挑的,我们默契地选择了这种带有欲而幽雅的颜色。
我瘫在沙发上,感觉到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耳朵能直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客厅里的各种家具都静静地立在幽暗的空间里,身边弥漫着一股很重的忧伤的气息,似乎周围的一桌一椅都在静默着等待它们主的归来。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起身拉开了窗帘。
刺啦一声,白蒙蒙的阳光穿过尘埃透进窗户,有点刺眼,让很不舒服。
我马上又将窗帘拉上,也没有再躺倒在沙发上,而是把行李箱拉进卧室,开始收拾衣物。
打开衣橱,我机械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了往里塞。
里面空空的,剩下我一些没带的衣服和正装——还有几件诗璇的衣裙。
现在看到,真的让我体会到什么叫万箭穿心,胸有一种被压扁喘不过气来的疼痛感。
当时我让诗璇不用把这几件夏装带出去,理由是挪威并没有这里那么热,这些衣服也好让我睹物思一番,而且那边衣服也便宜,少了可以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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