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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的么?宫从一个白玉盒子里取出红蓝花汁凝结而成的脂帮太后妆唇,张太后抿着唇,含糊问道:怎么说的?张延龄快嘴说道:那小子执掌天子亲军,出入后宫毫无避讳,怕有秽宫闱之嫌,长此以往,难保不会重演天宝年间九姓杂胡故事……哗啦啦一阵响,太后将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地拨到地上,各种胭脂水粉和香混合在一起,浓郁的香味弥漫宫室。
太后羞恼地站起,指着二张气得说不出话来,周边宫慌忙跪倒请罪,两位侯爷则一脸错愕,不知怎么太后姐姐就发了这么大脾气。
他是安禄山,哀家是谁?杨玉环么?太后高耸胸脯起伏不定,冷笑道:哀家倒是想做那亡国祸水,可惜身边没个好兄弟能成杨国忠。
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家伙,整里在外为非作歹,进宫来不是奏封请赏就是躲祸避灾,先帝时我为你们费了多少唇舌,而今倒好,朝臣没开,你们倒是把我比作杨玉环了,告诉你们,哀家倒还真想收了这个干儿子,至少他比你们贴心!张太后想起这么多年为这两兄弟的心,与弘治皇帝吵的架,愈发觉得心塞委屈,对着身边宫道:翠蝶,赶他们出宫,告诉宫卫,今后不要什么都给放进宫来。
二张不住告饶,还是被内侍们哄了出去,那名唤翠蝶的宫再度进殿,见宫都已撤出,只有张太后孤零零地坐在镜前。
太后,二位侯爷也是有嘴无心,您不必心郁,免得损伤凤体。
翠蝶柔声劝道。
说起来都是哀家纵容太过,自种恶果啊!张太后摇叹息,随即话锋一转,翠蝶,你说哀家怎么惩戒那个姓丁的小子?翠蝶心中一惊,讶异道:您还要处置丁大?毕竟是他害得哀家姐弟失和,不收拾一下他怎么消得了这怨气。
太后发了狠话,却没带怒意。
太后圣心烛照,早有先见之明,昨夜里不是已经惩治过了么。
翠蝶掩唇轻笑道:听宫门禁卫说,丁大被抬出去时哭天抹泪,不像个昂藏武夫,倒像个……像什么?太后好问道。
像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太后失笑,朱唇轻轻吐出一个字:该。
************被赶出宫的二位侯爷晕转向,好一阵子才找到北,自打他们姐姐做了太后,他们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一向是在宫里看上什么拿什么,在宫外看上什么要什么,怎么今天就失了手呢。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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