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说。
娜在我的目光中溃败了,她的脸颊无法控制地抽搐着,良久,才无力地从嘴中呻吟出来:对……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还好只是误会……季然拍了拍胸吁了气,转看见我浮肿的面颊,眼里显出了歉意:看你,把家打成这样了都……伸出手来在我脸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似乎说不出的心疼。
我很快就离开了病房,之所以没有当着季然的面揭穿娜,是不想让那个纯真如纸的孩发现她的姐姐有多龌龊卑鄙,我也恨不起来这个!也许她就是一野兽,为了生存不计代价,正如她自己说的:为了家,可以牺牲任何,包括她自己。
经过走廊的拐角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喊,像是娜的声音,不过,我没有回——这里不适合争辩恩怨,病房,只关生和死。
从手术室出来,全身发沉,疼的厉害。
也许是站得太久了体力透支,也许是这段时间想得太多了,老是感觉那隐隐的疼一直在脑子里面盘旋。
我掐着太阳,慢慢揉动着回到休息室,靠在沙发上仰闭目,希望自己能尽量平静。
但很快就放弃了这种企图,纷沓而来的各种念挥之不去,鬼魂附体一样缠着我。
正心烦意着,突然听到一位护士的声音在门外说:梁医生,有找……睁开眼,就看见娜走进来,她略显疲惫,表有些沮丧,反手扣上房门才过来,在我对面缓缓地坐下。
我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厌恶她。
娜也没说话,两个就安静地坐着,空气好像凝固着,说不出的冷清压抑。
你能不能别动季然?她终于打破了沉寂,眼睛红红的,充满绝望:就算你对我有天大的怨恨,我还是要拜托你,别动她!你在说什幺?我不大明白。
我仍旧揉搓着太阳:是谁动了谁?季然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和我从小就没了爹妈,如今又得了这病……娜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你想报复,都冲着我来好了!要杀要剐随你,只要让她平平安安过了这两个月,就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尽到责任了……我真不能看着她再受哪怕是一点儿点儿的打击!你放过了她,要我做什幺都可以,要我杀了佟也行,要我用后半辈子补偿你也行,总之我都听你的,无论你提什幺样的要求。
我都会想方设法去给你做到。
我端起水杯喝了水,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幺我心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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