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金钗记》外传】（15）

回过身来，用力按住桌上的剪刀，说道：你要做甚么？不要拿死吓

唬我……这时，屋外的谢老妈子进到屋里，叫道：我的儿，你可不要想不

开啊！说著冲过来把剪刀拿在手里。

纤娘低声啜泣著对谢老妈子说道：妈妈，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李大爷讲。

谢老妈子看看她，又看看李慕白，说道：儿，你可要好好地啊……李大爷，

我儿若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看在你们好多的份上，您多担待著！我老

婆子谢谢您了！说著便要跪下。李慕白一把搀住了，说道：不要这样！不关

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看著谢老妈子出了门，李慕白回对纤娘说道：你且说来听听。我倒要看

看你还有何话说！纤娘抹了抹眼泪，说道：我晓得说甚么你都不信。但是我

还要说，说出来便是死也不憋屈了……李慕白说道：你也甭要死要活地吓唬

我！且说说到底与他是怎么回事罢。说不好我立刻就走，绝不再来这里！

纤娘缓了缓，慢慢讲述起来。

原来，这个毛伙儿小赵名叫赵二。几个月前来的宝华班。来的时候衣衫褴褛，

比那叫花子强不到哪里去。班见他虽蓬垢面，好在是个年轻，有把子力气，

打量著让他干些粗活，于是便收留下来。不想他洗漱一番，换了套干净衣裳后，

竟是个标致的美男子，看著比那些相公都不差。于是便在这宝华班做了毛伙儿。

纤娘素以侠义心肠待。见这孩子孤身漂泊在京城，觉得可怜，便时常嘘寒

问暖。还给他做了几套衣服。小赵漂泊江湖多年，甚少有如此关心他。不由得

心怀感激，遂认了纤娘做姐姐。后来有一次，几个地痞在纤娘这里闹事，让小赵

给轰走了。不料第二天，这几个地皮纠结了一众泼皮无赖找上门来，被小赵一顿

拳脚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自此再也不敢到这里闹事了。

纤娘擦著眼泪继续说道：我们娘儿俩自打来到这京城，一直提著心吊著胆

地做事。因为我们在这里无依无靠。现在有了小赵这孩子，总算是有个依仗了。

我与他也算同是天涯沦落，有些甚么心里话也愿意跟彼此说说。一来二去，他

就对我有了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