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20）

全县首富了！能带你去‘丽华’大酒店游泳、泡桑拿澡、吃西餐！我他妈是谁啊？一个乡里的臭混子臭流氓！游手好闲，没正经工作！背着一身债还他妈的是个搁炕上半点用都没有的二倚子！”

“马成铭！你说这话有劲吗？”

母亲恼羞成怒，抓着父亲的脖领跪着直起了身子，“要不是靠家刘国发，县里警署那大官能给咱家成啥样，你该不会猜不到吧？”

“呵呵？那我他娘的还得谢谢他？他睡了我的婆子，我还得谢谢他？”

“你就干净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周都忘淑云那跑是干啥去了……”

“我干啥？我能干啥？淑云比你强！至少淑云不嫌弃我！至少淑云不会主动把身子往大款身上靠！”

“那是我愿意的？要不是因为你爹！……算了，我他妈也不想说这些事……”

“不想说啥不想？曹淑惠，你今儿就得把事儿跟我嘚啵清楚！”

于是，父亲跟母亲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吵将起来。

再接下来的具体内容我便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哥哥被他们二吵醒，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看着吵架中的父母一言不发。

我俩在那天之前见过他们二吵架，但却没见过吵成那种激烈程度的，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于是我俩看得入，以至于爷爷什么时候进去的，我们俩都不知道。

只记得在爷爷开前，他们二之间的封闭对话，是母亲做的结尾——因为喝多了的父亲，正坐在炕沿下面哭：“我还就明告诉你了，我曹淑惠不欠你们老马家什么玩意！我真是看错了，我他妈以为小时候你、你们这个破家挺好呢？在这个破家，你以为我待的下去吗？我是又当仆又当婊子！我为了养活你、为了养活这个家、为了养活你们家老太爷，我把一个该付出的都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也付出了！我在这个家受到伤害的时候你管过吗？今后也不用你管了！我跟你离婚，马成铭，我跟你离婚！等我跟你离婚了我就去跟刘国发一起过！”

“啪”

的一声，爷爷把他那只枯藁的大手，招呼在了母亲脸颊上。

“臭娘们儿，你给俺们家做儿媳的，吃着俺们家、用着俺们家的，到最后还嫌嘘上俺们家了是吧！一天天本身没有一个、屁事一大堆！自个什么东西自个不知道哇！就你帮这个家里带来的好，你自己是怎么赚来的你自己不清楚？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还敢嘲我儿子！你一个娘们儿家家的，倒也有资格骑在爷们儿的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