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十）

视频，而是定下心，转过电脑椅，把视线对正老。

老先生贵姓？我问道。

免贵，江。

以后我可以称您江老么？我问道。

这…，你要干嘛？老显然对我忽然的古怪措手不及。

江老先生，其实，额，这有点难以启齿。

我一面找着措词，一面弯下腰，把鞋从脚上褪下，鞋底朝上，恭恭敬敬地摆放整齐。

我见着您时就感到特别亲切，您还愿意这么帮助我，我酝酿着绪，以饱含感的认真态度向老说道，正由于亲切，见不得的家丑我也不对您隐瞒，连同我自己，也不必隐瞒。

吓？老被我说蒙圈了。

我其实想坦诚，我同江老先生一样，也是对生活有特殊见解和独特喜好的。

我低垂目，老只要不傻，应该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你说的是…？江老犹犹豫豫，微微一指书桌的方向。

方才他还后悔让我窥探到他的黑暗喜好，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正苦恼不知如何打发我。

现在听我一转态度，不仅不斥责他偷拍妻子，反而恭敬，摆出后辈的模样来，连之前没脱的鞋，如今都整整齐齐摆在一旁。

我点点，眼角瞅见老紧绷的面孔放松了，这时可以缴纳投名状了。

嗯，其实我不仅喜欢窥探。

还喜欢什么？老连连称，本来他偷摄房客，心底总是有着道德方面的压力，可没想到我的道德层次更低，更不堪。

在我面前，他竟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还喜欢亲眼看…不，是亲眼欣赏，仔细欣赏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肆意玷污的场面，以前只能在脑中想象，可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是的，这显然是违心之话，我并无变态的自虐倾向，但此刻，我就觉得梦洁正是期盼我如此对老讲述的，这也是我现在的主要价值。

她的真实目的，我已猜出一二。

孩子，我…，你让我说什么好。

老惊讶不已，他虽然听说过有那么一类，以此为乐，但一直以为是诓骗傻子的流言传说，可没想到眼前就活生生有这么一号。

我实在不能理解，让自己的妻子…老喃喃道，他啅着嘴巴，吸着一杆并不存在的空气旱烟。

江老，原本我也是正常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