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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一年,今年不能上场,除了挣不下工分,还不能往家里夹带,这就惨了。
她便少没地也从高粱架上找一个野生的葵花盘,搓去盘上那干枯的花蕊,剥下一把葵花子来边吃边递给慧慧。
“我不饿。
”慧慧却摆摆坚决不肯接受。
“我可饿坏了。
”陆文景说。
她的明牙利齿象田鼠一样,几粒褐色的葵花子儿刚进朱唇,咯嘣几声,便噗噗地吐着皮,吃得飞快。
“瞧你象早上没吃饭似的!”慧慧便笑她这副吃相。
“咳,你不知道我娘她老家给我们吃了些什幺。
”陆文景大约是咬了自己的嘴,只见她把虎卡在唇上,用大拇指和食指揉自己的两腮。
“吃什幺来这样不经饥?”慧慧问。
她俩寻一个僻静处,靠着个柴垛坐了下来。
“哎呀,越吃越饿。
”文景吮一吮小嘴儿,吐了带血的唾,又抠起来。
慧慧警惕地看了左右,见没注意她俩,便也替她剥起了葵花仁儿。
“咳,搅了‘风落枣’的窝却没有一点儿甜味儿,你说是什幺味儿?一股脑油味儿!”陆文景耸一耸自己笔挺的鼻梁,皱一皱两道秀气的浓眉,表痛苦地说。
她夸夸张张地讲述,就象在舞台上表演的丑角儿。
“脑油味儿?”慧慧张了迷惘的双眼不解地问。
“咳,我娘看了瓮里的粮食剩了个底儿,怕接不上分新粮,就拆了个装扁谷的枕。
……”陆文景大约是吃了个发霉的葵花籽,“呀,呸”啐了一,接着说,“把枕里睡了十几年的扁谷搅上瓮里的玉茭一块磨了,啊呀呀,难吃死了!”“面包会有的,馒会有的……。
”慧慧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这个文景看似聪明,其实憨得很,与吴长红谈恋,光谈理想谈未来,就漫那根火药子。
看家春玲与吴长方进展得多秘!不知鬼不觉就落实惠。
那一对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物。
——有一天她去照看五保户,只见家门外的屋檐下放着个面袋,一股新玉茭味儿。
她一抬看见主任在屋内,正对那聋老婆婆问寒问暖。
她原以为那玉茭面是送给这孤老的,多亏长了个心眼儿没替家提进去。
不一会儿街门吱呀一声,春玲一闪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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