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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和平静。
以往能扎紧的绳扣,现在扎不紧了。
那一双灵巧的手在微微颤抖,干什幺都力不从心了。
好在不一会儿她就听到春玲爹的咳嗽声,她便赶紧告辞,逃离了现场。
——在她的意识里,这个“现场”就如同老所描述的那座圈了许多地主富农的破庙一般。
陆文景从春玲家出来,暮色已袭进深巷。
但是,对面走过来的还依稀可辨,望见那身形儿象邋遢的红梅花儿,她下意识地把花格子巾裹在上,遮住了眉脸。
三步并作两步地踅进另一条小巷,绕道朝自己家走去。
此刻她最怕被打搅,最怕有追问,只想静静地整理一下纷的思绪。
在个把钟之前,她还是个热血沸腾、激澎湃、乐于助的爽朗、单纯和明快的娃儿,而此刻却再不是豪迈激的隶了。
当然,从激中解脱没给她带来任何愉悦,她只是不得不认真思索世事的变幻莫测、生的意外变故、命运的恣意捉弄……。
她尝试着用自己学过的知识和理论来解释这一切,可是绞尽脑汁也寻不出答案。
直到她要跨进家门时,仍然回答不了“我该怎幺办”。
然而,家里传出的嘈杂的叫嚷声却象一只过滤的筛子,使她那混混的脑海里清晰地蹦出几个字:首先对家庭负责!※※※当陆文景迈入自己家的街门门槛儿,把注意力集中到屋内时,听见母亲和弟弟正一递一句不知在骂谁。
“五个玉茭值得他天杀的这样?打狗还看主面呢!”屋里已点了灯,母亲的身影在窗纸上晃来晃去。
随着她身影的晃动,不断传出舀水倒水的哗哗声。
“谁瞎了眼才和他恋!别巡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他是扛x不换肩……”文德的话说得十分难听。
陆文景的出现仿佛是意外似的,一家的目光与她一碰,又弹了回去。
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中孕含着对她的排斥。
一向被母亲收拾得有条不紊的屋子出现了少见的混。
地下堆着横七竖八的柴禾。
柴禾里钳着个大铁盆。
铁盆里泡着几条裤子。
母亲正从冒着蒸汽的大锅往铁盆里舀水。
瘦小的文德蹲在灶台前往灶门里加柴,让真担心他把自己也填进去。
笨手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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