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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摘树上的病果子,手取了!”她说话时吐字也清晰多了。
文景忙把银针进针包,拖慧慧走。
她发现慧慧的注意力又仿佛被什幺拽住了。
只见她正翻看躺柜上夹在一摞书中的一个语录本,仿佛查找到了什幺,释然的样子真让莫名其妙。
“真不知该怎样谢你呢!文景。
”春玲用绵软的手抚摸着文景的背,一直把她俩送到街门。
“哎,场上累不累?”春玲关切地问。
她突然又转换了话题。
“你们想不想恢复宣传队的活动?”“想啊。
”陆文景不假思索道。
能歌善舞的文景早就技痒呢。
“可是,往年都是打罢场才活动呀。
”“是啊,现在正是抢收时节!”慧慧也附和说,“要活动只能是晚上……”“累上一天,晚上再活动?还累死咱哩!”春玲把嘴一扁,否决了慧慧的提议。
“群众有这呼声,我就向革委会反映上去!我想当前首要的政治任务是把林彪反党集团批臭批烂,那粮食迟收几也反不了天、变不了色!”文景和慧慧顾不得细琢磨春玲的弦外之意,朝着二小队的打谷场一路跑去。
※※※吴庄是个小村子,没有赚工分的专职的赤脚医生。
一般生了病都到附近的李庄、赵庄去看。
陆文景给扎针既带点儿实习的质,又带点儿逞能的味道。
因为她学习针灸原是为了给她母亲扎针方便,并不是立志做赤脚医生。
她向往的生目标是到县针织厂的宣传队,或者是到县剧团做一个时髦的挣工资的文艺战士。
所以陆文景给扎针往往是冲兴趣、冲友。
既不收任何报酬也不担医疗责任。
但是,这天傍晚收工后,她还是想去看看春玲娘。
因为“远来的和尚会念经”,村里相信这位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村妞的并不多。
春玲娘那幺金贵的脸,肯让她来摆弄,让她感动。
另外,她娘常教导她艺多不压身,真才实干多些总是好事。
她接触的病例不多,治风火牙疼还是一遭。
连她都没有料到会立竿见影。
她想去探探那疗效是真实的呢,还是春玲娘夸大其词;是永久的呢,还是她们前脚出门那毛病后脚就又返回去了。
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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