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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觉悟,放你出去还真不放心呢!”<o:p></o:p>刚才被大家称颂的、文景曾引以自豪的创造,几乎引来一场灭顶之灾。
陆文景满腔的激、火热的心,仿佛遭受了瓢泼的雨,一下变得冰凉冰凉。
该死!怎幺就忽略了这竹竿儿上一套那旗裤,质就发生了根本改变,变成具有政治生命的“旗杆”了呢!恐惧和懊丧重重袭来,使文景那漂亮的面庞都变得呆板了。
在她恍惚的世界里,即刻便出现了“打倒破坏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地主阶级的孝子贤!”的号声。
土改时被霍夺去命的三个哥哥,也仿佛被押解在游行队伍中……<o:p></o:p>吴长方怎样离去,还教导她些什幺,陆文景都茫然不觉。
她被自己的行为吓傻了。
直到慧慧和那木工的儿过来,叫她回家时,她才迷迷怔怔走出这场噩梦。
<o:p></o:p><o:p></o:p>※※※<o:p></o:p><o:p></o:p>这天收工的时候,姑娘们特别高兴。
尽管南风扑面,将稀疏的雨星带到她们红扑扑的脸上,使其毛孔紧缩,她们还是不慌不忙,热烈地讨论着这一下午的见闻。
尤其当革委会附近的第二小队大场里喊马嘶,队长吆喝快遮盖高粱和玉茭、男们垒垛秸杆的声音频频传来时,设想着大场上们手忙脚地防雨的景,更让她们感觉闲适和从容。
轻轻松松、热热闹闹一下午,这半个多工分就赚了。
这种实惠带来的优越感是不言而喻的。
组织的信任和青春亮丽是她们享受这特权的资本。
意外的收获是顺子爷爷提供的笑料,那一脸的老年斑、苍白的山羊胡子,以及闹着要过生的孩子似的认真和执着,将成为她们这一生的地老天荒的话题。
<o:p></o:p>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她们的导演陆文景。
她仿佛饮酒过量的少年,经带雨的南风一吹,失去了自控能力似的。
走起路来磕磕绊绊,身子发飘。
一会儿与这个走在一起,一会儿又和那个走在一处。
然而,友们的嬉笑品评、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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