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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脱粒机,文景家肯定排在最后边。
——家劳力强手多的庄稼户排在后边也不要紧,可以用原始的连枷打、碌碡碾,昼夜加班。
象陆富堂家这样的缺少青壮年男劳力的家就惨了。
顾了地里顾不了场上,风摇了谷穗儿,雨淋了高粱,肯定有损失。
不料这年秋天旧皇历一下就不管用了。
帮助文景家收割变成了吴庄青年们的自觉行动。
你家出个男劳力我家出个劳力,没用一天功夫就把最难收割的高粱、谷子抢收回来了。
三货领了砖窑上的一把子后生,没经过领导的批准就把脱粒机也舁来了。
等看场的老汉陆靠公发现有盗用脱粒机,循声追到了陆富堂家院里,初中毕业的慧生早从他院里接过了电线,脱粒机已经狮子般地吼开了。
陆家院里比过去的打谷场还热闹。
年轻脱粒的脱粒,绞风车的绞风车,干得热火朝天。
陆靠公见那风车对着街门,糠皮谷屑得进不去。
只能站在门外朝着院内喊:“谁叫你们舁的脱粒机?”三货便从院内甩出话来:“革命先烈陆文德!”靠公耳聋,再加上脱粒机的轰鸣,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幺。
就咋唬道:“快送回去,看我到吴支书那儿告你!”“告去!让他扣我工分,给我处分,开除我到城里当工去……”三货用手作喇叭,朝着墙外喊。
逗得满院嘻嘻哈哈,都笑老靠公的不识时务。
一会儿,满院的都唱起了“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到底谁怕谁!”。
<o:p></o:p>尽管这年的秋收出意料地顺利,粮食打得也不少,二老爹娘心满意足;文景在体力上不仅没吃什幺大亏,反而还恢复得不错;她的脸上有红有白比文德丧事期间丰润多了。
但文景在上仍处于一种半停滞状态。
打场期间,一院子年轻,大家劳作她也劳作,大家欢笑她也欢笑。
然而明眼一下就会看出她的劳作和欢笑是协作的,是机械的,而不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
在她的意识里最为清晰的场景,还是那打井工地,还是打井工地上吴长红与她的温存、以及吴长红的许诺。
但是,长红的影子竟也象坟场的旋风,在她刚刚要将他抓住,据为己有之时,他却一下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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