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过地图了。
从青城到镇西的距离,等同横穿欧洲大陆。
但那里是经济特区,听说风景也很美。
要早知道的话,我也该报那儿。
——再说大学也就四年,四年过去,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团聚。
——你怎幺就那幺悲观呢?”“四年过去,你真地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四年太长太久了,望都望不到,你怎幺能知道那之后的事呢?”音仪不相信地说。
汇南脸有些涨红,沉吟片刻,说:“四年跟一辈子比,就太短了。
一个的一辈子跟这个世界比,也太短了。
要是连四年都把握不住,还哪有资格说永远?”“谁说一定得说永远?”音仪问着,心却有点痛。
“因为,永远的东西才有价值啊。
——就像我们歌功颂德时总说,永垂不朽,永世流芳,永远怀念伟大的领袖。
”音仪扑哧一声笑了,说:“怎幺说说就象在开追悼会了?”汇南脸上也明朗起来,微笑着说:“不开追悼会怎幺博娇一笑?”音仪有点窘,伸出拳捶打他,却被他捉住,揽入怀里。
他的眼睛着陌生的火焰,脸压了下来。
她一偏,轻轻避开了。
她低将脸埋在他胸前。
她几乎就可以这样一动不动醉在哪儿。
她真地希望时间,就永远地凝固在这一刻。
她在她如此恋着的男孩子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
它象迎接新星出生的鼓点,一下下地,不停地,带着古老而强劲的节奏,饥渴地搏动着。
她好像在经历着一个原始的仪式,被这鼓点感动,被他的存在感动,被自己有幸蒙他所而感动。
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就要离开他了。
这个悲哀霎那间涨大,淹没了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