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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火狐狸皮的柔软和火热。
他知道这是爹的心之物,也是他最感自豪的东西,狍子河农牧场里很多都很羡慕他爹有这幺一顶火狐狸皮帽子,包括场长德尔索。
这顶火狐狸皮帽子真的美丽,绒毛有二寸厚,像一团火烧云,黑色的毫毛稍浮在火红的绒毛上,像仕的眉。
爹每戴上这顶帽子,昂首挺胸地行走在雪地上,简直就是一威风凛凛的猎。
想到此,又联想到爹刚才的迟疑,冉大牛摘下帽子递给爹:“爹,还是留给您吧,毡靴和帽子都让我穿戴走了,您冻坏了咋办?”冉老擀强作笑脸,“在家还能冻得着我?你小火力不够,拿去吧!”他说着又果断地把火狐狸皮帽子戴在儿子上。
夫妻俩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来押走。
二驴子押着少年冉大牛走出冉家的门,大雪正无声无息地飘落。
兴安岭的落雪,姿态万千,无风落雪的景,容易令莫名心动。
鹅毛大的雪片铺天盖地从灰色的天空飘然而下,像布满白色斑点的天幕张开在们的眼前,虽是轻飘飘的雪花,它飘落时却发出声响,这声音既是听到的,也是感觉到的,极轻微,却实实在在。
雪飘落时的密度之大,难以想象,十尺之外不见它物,顷刻间,大雪覆盖了道路,覆盖了山原,仿佛一切生机都给大雪覆盖了。
此时此刻,没知道这儿发生的一切。
小学六年级还没读完的冉大牛,踏着雪花,走上了与多数同龄完全不同的生路。
这路上发生的一切,说悲不悲,说喜不喜,却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