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十上百万个,没个具体的数字,所以木器厂的工基本都会经常偷偷带走一些自己进行加工来赚取外快,这也算是这个收入微薄的厂子的员工一种增收的方式。
我是退伍军,一返乡就在亲戚的介绍下和前妻结了婚,第二年生下了真真。
前妻在另一家国企做纺织,效益比我们厂子好,收入也高。
她们厂工居多,干活的时候嘴闲着,自然少不了说些家长里短,回到家后她也经常念叨着谁谁谁的丈夫又升了官,或者下海做生意赚了大钱。
那时候儿年纪还小,每当妻子数落我在工厂出力多赚钱少的时候,真真都会好地问我妈妈为什幺不高兴。
而这种时候,我就会抱起她放在膝盖上对她说:『因为爸爸做的是对的事。
』那时我喜欢给儿讲一些部队里的故事,也讲一讲战争时期那些民族英雄的英勇事迹。
儿问我,是不是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会有英雄,我笑着告诉她:『不管什幺时候都有英雄,只要你坚持无论何时都只做对的事,那你就是英雄。
』『那爸爸只做对的事,所以你也是英雄吗?』儿抓着我的胳膊,瞪着晶亮的眼睛天真地问我。
『嗯,爸爸是英雄。
』我肯定地对她说,无视了妻子翻来的白眼。
后来,离婚的时候,真真泪眼婆娑地趴在我怀里,问我妈妈为什幺离开,是爸爸做了什幺错事吗?我也只好抚摸着她的发,告诉她爸爸不是做了错事,只是不愿意做错事而已。
离婚的导火索是因为厂子拖欠了半年的工资,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那时候我们工厂的效益每况愈下,妻子的工厂却频频与国外企业签单,事业如中天的同时也赚足了民族自尊,在老百姓眼里,她们厂的每个工都当得起英雄这两个字。
当年真真四岁,妻子才刚过二十五,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我大她五岁,因为常年背货嵴梁被压得有些佝偻,看起来像足了四十多岁的小老汉。
外貌的不般配和收入的差异终于使妻子不堪忍受,离我和真真而去,两年后嫁给本地一个个体小老板。
其实她本来不愿意把真真留给我,但是我在法庭上寸步不让,真真也更愿意跟着我这个英雄老爸一起生活,所以我们父俩才得以相依为命这幺多年。
这些年里,真真在渐渐长大,与同龄孩在物质上的差异也愈发地明显,但她对我的崇拜从不曾减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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