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本天成（十九）

“后来呢？怎幺找到主的？”秀姐脆坐在坪上，谈话的间隙命令我做着犬最基本的动作：蹲、站、舔、嗅等等。

“后来……后来忍不住晚上偷偷跑出去，再然后遇到了爷……”“爷最坏了……他就是故意的……”才几个月前的事啊，好像遥远的像上辈子的事了。

可是又清晰的像在昨天，委屈、紧张、羞愧、甜蜜……我完全沉浸记忆，浑然不觉自己如梦呓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带上了撒娇和邀宠的语气。

“如果你知道那个项圈是带锁的，还会戴上吗？”“……不会吧？哪会那幺傻？不过……”“不过就更想戴上了，是吗？”“啊，大概是吧……秀姐，你也来欺负我……”我这才突然意识到是秀姐在身边，忸怩了起来。

“之所以给黑仔戴这个项圈，是因为它会偷偷打开项圈。

而你却不得被项圈锁上，蓝蓝，你比黑仔还要乖哦！”“秀姐……”“还害羞呢？在主面前有什幺不能说的？”“嗯……是，蓝蓝觉得自己比真的母狗还下贱，哥哥都能牵着我散步，我还特别兴奋……蓝蓝是个小母狗，越下贱就越兴奋……”我忍不住伸出舌去舔秀姐的脚。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主不喜欢你做犬呢？”“嗯？秀姐你不喜欢？”“不是，我是说你将来的主，比如……安迪，如果安迪不喜欢犬，那你怎幺办？”“呃，安迪没有说过这个……”“傻丫，我说过‘如果’，如果主的要求和你的愿望不一致，你该怎幺办？”“你的意思是说……该服从主的意志……”我仿佛有些明白了秀姐的意思。

“蓝蓝，他们都太宠你了，无论是安迪还是……莫爷，都太顺着你了。

你虽然很可，很乖，但是实际上做事往往都是照着自己的本意，很少替主着想，不是吗？”“噢……”我觉得有点皮发麻，真的是这样吗？回过想想……不愿意承认，但是秀姐说的……似乎也是对的，我一直都做错了吗？“蓝蓝，一个合格的，应该是没有自己的意志的。

主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

主的喜好，就是你的喜好。

你能做到吗？”“……”“比如你想做一个犬，这没有错。

但你现在的姿势，就是错的。

你在努力学习犬的姿势，在某一个阶段你可以这幺做，但这不应该是你最终的目的。

你能学的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吗？就算你能做到，能和黑仔一模一样，主为什幺要你，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