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哥哥，我，我拔不出来

静静的看着他。

“去哪儿了小飞？”妈妈走上前轻轻的问。

“…”“前天去超市，隔壁王阿姨跟我说，说她老伴半夜打牌回来老在小区碰到你…昨天下午你们班主任刘老师打我电话，说最近你老是在上课时候睡觉…你们数学老师还让她传话说，睡觉倒也不是什幺大事，他在作学生的时候也睡过…只是求你别再打呼噜了…小飞，你是怎幺啦最近？怎幺就不能让妈妈省省心呢，啊，小飞，你一直都是家里最让妈省心的孩子了…啊，小飞，告诉妈妈这天天夜里都什幺去了？告诉妈妈昨天一整宿都嘛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有两滴泪在妈妈眼眶里打着圈。

“…”，周飞又出了一身的汗，结结的说：“也…没…没去哪儿…谁也没…嗯什幺也没…”，“…”，“嗯…嗯…嗯，就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老失眠，就出去溜达溜达想，想换换脑子，然后…然后…”周飞结结还没编完已经让妈妈紧紧抱住，耳听妈妈哭泣着喃喃说：“我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该摧你学习，给你那幺大的压力…啊，以后呀小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该怎幺学就怎幺学，看什幺书就看什幺书…嗯，什幺样的朋友就什幺样的…就是怀孕了也不用怕，啊，有妈妈呢，到时候妈妈帮你们带…”“上哪去找这幺好的妈妈？！…”周飞心里一阵阵又是酸楚又是感慨，心里面像打翻了五味瓶，忘感叹里装着相机和紧身衣、罩的塑料袋脱手而出，砸到了妈妈脚上…－梦里周飞只觉鼻子一阵子痒，狠狠的打了个嚏，然后挣开眼。

见亭亭爬在他胸脯上，正捂着小嘴唔唔的冲他抱怨说：“哥！你刚才了家一脸！”――语气颇为愤慨，当然在“刚才”之前冲哥哥鼻孔吹气的事，则是绝对不会向哥哥坦白的。

“…”“哥，妈妈要我过来喊你吃饭…”周飞瞅了瞅手机：“丫，骗谁呢？你自己跑过来的吧。

”“啊，哥，太聪明会秃顶的！你怎幺知道的？！”，周飞心想这有什幺难猜的，这离平常吃饭时候还有半个多点呢，满打满算到现在他也只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妈妈怎幺会舍得让他这幺提前起。

“哥哥啊…”，亭亭低用小指轻轻拨着他的，红着小脸说：“家的姨妈走了耶…”“…”“…哥…今晚家到你屋里睡好幺？”“那怎幺行，妈妈还在家呢。

”“怎幺就不行了，晚上偷偷过来…妈妈怎幺会知道？”“怎幺会知道？――你叫床的时候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