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52-53

室老师一眼便看见堂屋门大开着，一群黑影矗在门，老师先是一

惊，不过马上恢复镇定质问都是谁在那，那些黑影听见老师的声音纷纷转过，

黑暗中十几对大小不一却都发着蓝光的眼镜十分醒目，老师又是一惊，可他想到

村里这两天的古怪举动，认为定是村里为赶他走特意来吓唬他，于是便怒气

冲冲地走上前去打算戳穿他们的把戏。

随着距离拉近烛光照亮黑影，老师却骤然停住了脚步，一群全身赤裸身上

只挂着些水，散发着浓重鱼腥味的怪物正立在门，身上还在不停向下滴着水，

好似刚从河里上岸。说它们是怪物因为它们有形却又没样，它们都是双足站

立，有胳膊有腿有有脸，但胳膊不一定是的胳膊，可能是虾钳也可能是蟹腿，

也不都是，有鱼有鳖有蟹，眼睛有的小如拇指有的大如铜铃，就是

没一个有完整的样。

老师呆立原地心脏狂跳浑身颤栗，巨大的恐惧使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既挪不开腿也移不开眼。为首的鱼怪已经跨过门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门

外不断涌入的腥风终于将摇曳的烛火吹灭，四周瞬间归于黑暗，形貌可怖面目狰

狞的怪物们又成了一团黑影，只剩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冒着幽光。

黑暗在这时反而缓解了恐惧，老师终于惊醒过来，后退两步转身冲回卧室

上门闩，又搬来椅子抵在门后。做完这些还没来得及喘气，门就被从外面砸

得震天响，连带着门框都在剧烈晃动。见此形老师知道门肯定挡不住怪物，现

在能做的只有逃命，他抓起包袱爬到桌子上，打开窗户就要往外跳，差一点把

记本落在桌上，好在最后看见揣进了怀里，至于其他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就无所

谓了。

老师小心地绕到屋前，见怪物都进了屋才跑过屋前向山下而去，不过四周

太黑只能一步一步缓慢下山，还要不停回张望看怪物有没有追上来。好在一路

顺利老师平安抵达山下，他一刻不敢停留又向着村奔去，一直冲出村子直到跑

不动才敢停下。这时已是深夜又是在深山之中，老师根本找不到出山的路，只能

提心吊胆地在山里熬过一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