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苧几度对她的转学和请假颇有微词,总是耳提面命地要求她赶快忘掉她的绪,快快回到本校读书。哪怕是严重到医生和原班主任都联名要求她好好休养,陆苧仍旧依依不饶地迫她承担学习和在家的双重压力。
其实小时候的打骂宣泄,陆棠遇没特别放在心上,毕竟有饭吃就挺好的了,虽然有时也会小小emo一下,但状态也还健康。
谁知陆苧在陆棠遇十二岁小升初的暑假,施施然不曾打声招呼便带回来她所谓的“弟弟”,并总是自顾自地对陆棠遇和“弟弟”进行双标,还要斩钉截铁坚称一碗水端平。
如果未曾见过光亮,她可以忍受黑暗。
可是,她突然又绝望又无奈地发现很多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原来碗打碎了是不会被骂的,还会被关心。
原来只顾着吃自己喜欢的菜是不会被骂的。
原来五分钟学不会系鞋带也不会被打啊。
原来偷吃别的零食是不用道歉的。
原来每天骂脏话是不会被纠正的。
原来上厕所尿到马桶上全是,是能叫别洗的。
……
似是被某些模糊的记忆画面给刺激到,裴菲菲竟泪如雨下,她不想哭,却怎么也止不住。
林妹妹,小时候总不明白你为什么老哭,可现在,我也愿念着留得残荷听雨声,葬花吟诗。
若你晓得,将将要不乐意我学你风雅了吧。
裴菲菲感觉泪水好像润湿了衣服,摸了摸脸上残留的泪痕,着急地把手里的大纸袋放到地上,在里面翻找纸巾。
该省省,该花花。
这衣服不能沾水,虽然是泪水,也没啥事。
还是擦擦吧,到时候回家别让宋蕴生那狗看到了,不想他担心。
“宝宝。”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下意识地抬张望,又愣了一下,赶忙低下以掩饰眼中的泪花。
不出两秒,下巴就被轻轻抬起,颊边的泪水被他温暖的唇吻走,像她想念已久的黄豆粉裹小糍粑,热乎乎,带点韧。
“我、我……”
裴菲菲试图在他面前展现她很好,想笑、想说话安慰自己,最后却结结巴巴,吐不出半个句子。
“饿了吧?”
“回家好吗?给你煮了点芝麻汤圆。”
宋蕴生蹲下,示意她爬到他肩上,他背她走。
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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