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陈祝山的反应。

她有些小窃喜。

陈祝山在无边的海里望她一眼，而后船再次翻过来，又覆过去。孟知语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手被他抓着，腿被他缠着，连灵魂都被他撞碎又重组。

等到风平静，海退去的时候，早不知今夕何夕。

陈祝山先前吩咐了，不让进来。阿幸在门外等了等，等到李元过来，二着急上火，生怕他们打起来。

阿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悄悄摸摸从后殿绕到墙根，而后便听见孟知语一声嘤咛。

她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推了把身后的李元，二做贼似地离开了。

阿幸有些脸热，她虽然年纪也不小，对此事却没什么经验。她扇了扇风，瞪着李元，“这事儿你得保密，不许说出去。”

李元很惶恐，“姑，我的还想要呢，哪敢说出去啊。”

李元对此似乎有些心理准备，他并不觉得惊诧。当年匆匆几面，他便觉出来了。

他叹气，搓了搓手，又问阿幸：“那咱们怎么办呢？在这守一夜？”

阿幸摇，看向灯火未灭的殿中，“守着吧。”

殿中的灯火是第二清晨熄灭的。

皇上要早朝，很早便离开了。

陈祝山临走前，看了眼躺着的孟知语，吩咐道：“不要打扰公主睡觉。”

阿幸哪用他吩咐，自然明白。

陈祝山走后，殿中安静下来。阿幸趴在床边，看着孟知语的睡颜，有些担忧，绪十分复杂。

孟知语梦中似乎皱了皱眉，阿幸更叹气了。

孟知语在做梦。

一个很久远的梦。

梦中她九岁，因着吃食不足，身材瘦弱不堪，像个豆芽菜那般。她被困在宫墙之中，不知外光景。

陈祝山来看她的时候，会为她带几块饴糖，以及一些民间的小玩具，例如风车，小鼓。

她是极喜欢的，太喜欢又不敢放肆玩，便只好吃糖。

那糖很甜，可惜温度一高，便存不住。她被陈盼月欺负的时候，便会吃一块。但也不是那么舍得吃的。

陈祝山每回看她，都忍不住笑：“你可以吃的，我可以给你带多一点。”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像外界所说的那样。不过大抵因为打从一开始，便见过真实的他，她倒是不那么相信。

陈祝山会查她练字的况和画画的况，她字和画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