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她从震惊之中缓过来, 心中便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能把手伸这么长，将消息送到皇宫里, 且不被发现地送到她身边, 可能的选也就那么几个。

阿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甚至有些慌张。“该不是哪位娘娘吧，这事儿得告诉皇上才行。”

自从上次弦飞那事之后，阿幸便觉得这宫里, 都容不下孟知语。这话诚然不错, 但胆子大的，也没几个。

孟知语叫住她：“算了, 阿幸。”

她打开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诗：假作真时真亦假。

阿幸瞥了眼, 她不曾读过许多书, 不懂这意思, 只知道从字面意思来理解。

“这是什么意思？”阿幸问。

她猜测：“莫不是讽刺殿下身份卑贱？”她心里只这样以为。

孟知语未听进去她的话，她垂眸，将那张纸条抬手烧掉，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今之事, 不可外传。你可明白？”

阿幸看她色，连连点，心中却惊骇，她虽然不懂，却仍然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孟知语没了吃糕点的兴致，又叫端了下去。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转向里间床榻去。他心思深，睡眠浅，极少有睡得沉的时候。她回想起来，也就几次。

近来事烦扰，陈祝山想必累坏了。孟知语思及方才的纸条内容，轻叹了气，抬手描摹他的廓。

他睡着的时候，眉心也微微皱着，的确有忧国忧民的样子。

孟知语放下手，他还未醒。她又轻声起身，往殿外去。

这几宫里的丫鬟格外肆意，她平时不在意，也不如何管，随她们去。今陈祝山惩治了那一个，杀儆猴，倒是都恭敬了，低着不敢看她。

她也不理会她们，自己往庭院里转了一圈。阿幸察觉到她的绪不同，但是见她脸色严肃，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知语绕着庭院走了几圈，才长吐了一气，走回殿里去。陈祝山呼吸浅了，应当快醒了。

孟知语在榻上坐下，靠着软枕，独自摆了一盘棋局。

下到一半，陈祝山醒来。

他揉着眉心，在她对面坐下，声音里都带了些疲惫。

“知语。”他唤她的名字。

孟知语没抬，声音再平静不过：“皇上近来辛苦，其实不必勉强。有些事，勉强也勉强不过。苍生社稷，皇上心里装一件便足够了。”

她在委婉地提醒，什么苍生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