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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问了他一些问题,但他不记得他答了什么。他的上衣被剪掉了,整个上半身加左臂都包着纱布,他的右手输着,耳边能听见医疗仪器“滴滴”的声音。郭建川艰难地扭,和一旁的护士对上了视线,但护士却没有理他,她朝他身后看了看,然后喊道:“曾大夫,二床的病好像休克稳定了下来。”
一个约摸四十岁上下的国字脸走到他面前,弯腰凑近他问:“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郭建川正想组织语言向她描述他的感受,谁知那位曾大夫根本没打算听,她直起了身对护士说:“准备清创。”
郭建川趴着床上,看不见医生和护士的动作,但她们每动一下,郭建川都感到钻心的疼。护士先给他打了一针,应该是镇痛的药物,但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如果他能喊出声,他大概会弃所谓的男的颜面而不顾,求护士再给他加一针,或者求她们每动几下就缓一会儿,但他疼到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嘶哑的闷吼。
曾大夫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痛苦,手上的动作一刻都不曾放缓。她边清理边问:“小伙子有对象吗?”
“有的话康复的时候能多一个鼓励你,没有的话就不用担心分手或是拖累家,都是好事。”
“你的烧伤程度,我只能说非常幸运,比你轻的留在桂永良号上了,碰不到我这么好的大夫,比你重的已经送去见牧师了。”
曾大夫不停地跟郭建川说话,似乎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让他对病乐观一点,但她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又让怀疑她是否真的抱有这样的动机。
“小伙子老家在哪儿?”曾大夫又问。清创应该快要完成了,曾大夫问完问题后一次停下来等郭建川的回答。
“新……乡。”
“新乡好啊,大城市,父母照顾你也方便。有些小地方来的,在大城市接受治疗,家还要请假来陪。”
“我父母……都去世了。”郭建川刚刚缓了气,顶着疼痛说道。
曾大夫听到后意外地停住了手,半晌后说到:“那也挺好,免得父母伤心难过。”
曾大夫给他清完创,就风风火火地去别的床看其他病了,留护士给他上药包扎。护士的动作比曾大夫要温柔许多,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你们真的很幸运,恰好和曾大夫在一个舰队里。曾大夫参军前是南京钟楼医院烧伤科的专家。”
“那她……为什么会想到来参军?”
“她的独生子是海军的飞行员,半年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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