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怍于心

要论起来，这宝座该是燕王的。这宫里，也没什么能叫朕守无谓的规矩。

“你想学班婕妤却辇之德？”

崇光正要答话，却被帝掩住了唇，听到她轻声道，“朕不用你回话，今晚也容不得你推却。”天子的语气并不多么严厉，只是让无法抗拒罢了。她微微仰起，凑上去含住少年的唇磨蹭起来。他一时动，哪舍得放了皇帝抽身而去，只将先前才学会的那点子吻技全数倾泻回天子身上，一手搂紧了面前子的腰身，另一手不自禁沉入她发间摩挲起来。

少年才总是这么黏糊。大约年轻时候总觉得吻与肢体相便是一生相许，总看得格外重要，只愿许了心动意动的梦中去，以为风花雪月便是男欢的全部罢了。只可惜，帝轻轻抚摸过少年的脸颊，花前月下最是当不得真的。

这年轻和他哥哥实在是一路脾气，为了一点子甜就能将身家命都舍了去，他哥哥知道必死想着写一封血书，却又怕伤心连冤都不敢鸣；弟弟也是一般脾气，分明难过得很，却非得她挑明了才愿宣之于。

却越发地勾出皇帝的愧疚来。

愧怍于心，只好加倍地补偿他。封号也好，迁宫也好，什么赏赐许诺全都源于此，连崔简身为掌六宫事侧君的体面都忘了，只管将什么好东西都塞给他。

也难怪他会慌，会难过。

因为这补偿是对着前的。

帝心下叹气，一面儿地去安抚崇光，吻从唇边渐次下移，掠过耳鬓，扫过颈子，又低下去探他的衣襟深处，直撩开了刚合上的领子，探去少年的胸膛。

他的心跳声温厚有力，却十分急促。

崇光的胸是光洁漂亮的，肌的线条并不十分深刻，却很有些漂亮形状，在灯下泛出蜜色的光泽。

全然不似他哥哥，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刀枪留下的痕迹。

心还有无数的箭伤。

“陛下……？”崇光亲吻起皇帝的发顶。天子的发鬓柔软蓬松，一长发难得没有束起，披散在脑后，看着温柔妩媚，少了好些平里的冷峻威严。

帝浅笑，抽了他衣裳系带，刚穿好的外衣便又褪了下去，露出里的胴体来，“你怕朕吃了你？”她在少年腰间胡揩了两把，笑得促狭，“还是等不及了？”

“陛下平里也是这么和旁的侍君调的吧……”崇光有些别扭，“也……也对二哥这样说过的吧？”

“是……”帝无奈，轻轻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