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你成婚的。”

风流轻佻，多为直臣不喜；三殿下体弱多病，子又温婉柔顺，本就难堪大任；只有您与四殿下还有些声望，您是孝敬凤君长，中宫元后嫡出，而四殿下年纪太小……”他没说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皇四子是前些年皇高龄遇喜产下的幼子，依档记在宫里卢少君名下，名作“润珩”的。皇产子时年已四十有七，生产危急，以防万一还迎立了继后陈氏主持宫中事。产前皇特召宣三省近臣入宫托孤，立下诏书传位皇二，所幸有惊无险，终究是平安产下幼子。

只是从此后宫中三足鼎立，继后陈氏、贵君谢氏、世君卢氏各为一派。陈皇后以君后之尊拉拢先皇后三子；谢贵君在宫中经营多年，手下掌握了不少年轻侍君，又曾有抚养皇二分，与三养父刘少君亦颇亲近；卢若得了幼子后晋位世君，他年方弱冠，又出身涿水卢氏，正是盛宠不断的时候，加上自拥幼子，也拉拔了不少观望的朝臣君侍，一时心浮动，后宫时有不宁。

至于孝敬凤君的三个皇子……坐山观虎斗，壁上观之，待几败俱伤而已。究竟他们年纪都已经大了，过几年都要出宫开府，届时皇立嗣，还不是在他们三个里转来转去。左右兄妹三个关系亲密，也并不甚在意是谁登上大宝。若老四和卢氏乖，他们三个也愿意辅佐一二；若不乖，实在危及命……除了老四就是。

“我知道，现在被参私德有瑕，是给卢世君机会……”皇懒懒地抱着书生的臂膀，“涿水卢氏自从有了四弟一直削尖了脑袋想爬到太子的位置上，卢世君在宫里都快压过陈凤君了。”

其实她都知道。她和阿兄陪着母皇议事时都在一边旁听，现在一些折子还会给他们两个批阅。前朝后宫里那些事她并非全然不闻不问。

只是不太想做这个太子而已。她也好，阿兄也好，大约都存了点丢开不做，后辅佐三妹的心思。左右皇没有明着立储，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

“卢世君年纪轻，四弟更是年幼，若母皇出什么意外，便是子少而父壮，怕有后苑祸国，也怕他们上位第一个要除的就是我们三个……先生，我知道，可我实在觉得疲于应付……我也没有想过要做皇帝……”

就像父后一般，也不想做君后罢了。

西配殿阿琦的住所已经熄了烛火，只她这边还亮着暖阁的灯。宫里的夜静得很，连虫鸣都没几声。

冯玉京自然是回宿在宫里，此时也知道不该再逗留闺阁寝殿了，却耐不住小殿下不松手，只蔫蔫地缠在身上，没办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