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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命,只在一旁一条一条地计,忽而问了一句,“先生,通泰二十一年江宁道赋税为何如此怪?”一旁的高南星还没算到这里,也凑过来看。
“殿下以为何处有错呢?”
他颇为温和,一身青袍襕衫,苎麻制的,原是不甚华贵的料子,却偏为了那点暗暗的青色越发衬得面如冠玉,双颊眼角还透出些许自然的血色,加上他身形清瘦修长,很有几分不染尘世污浊的清冷气度。
“江宁道乃我朝农桑之根本,可这一年农桑赋税大减而商货增,若说是海外市舶、水旱天灾也罢了,可这一年偏生无事,怎会突然增减?”
“因为这本账有误。”冯玉京温声道,从书箧中另抽了一本账册,“这一年原江宁道总督偷鬻常平仓储粮,仓中亏空,彼时陛下恰好大巡各道粮仓,这总督恐被巡查御史发现,不得不重修赋税,将账目做平。这件案子牵连甚广,两年后东窗事发,查了一年余方了结。这是后来御史台同户部一同重理的账册。也是为了此案,陛下诏令从此户部账目按月核算,方息了这等贪墨习气。”
果然,重理的账目便顺眼许多,各条赋税与往年相差无几。
“殿下能记着往年数额比出不对,已较当年的户部主事通透许多了。”说是这么说,冯玉京将后来核算的账册塞过来,“殿下再计一遍重理的账册吧。”
课业一下又多了一本。
皇抬看他,只见他面色如常,仍旧是平素温和的,温润的眉眼里也不少了昨夜里那种旖旎态。只是那眼里分明就不容推拒,必须做完功课才能放。
间壁阿兄那边都放了。
皇泄了气,打起继续核算。
尤里乌斯跟着商队出去晃了一年多才回京,今也凑着跟过来美其名曰“念书”,实际上那边刚放就溜进这边看皇功课来了。这下听着在算账目,也是他所长,便悄悄抽了一本钱货商税的算着玩。
他算得此中熟手,又不涉及户部钱粮银账,均是钱货流通之数,自然比皇要快些。核算完三五下理清了,趁着冯玉京处理他自己的公文,从后面塞给了皇,冲她眨眨眼睛。
冯玉京虽然是皇储之师,但为了后入东宫为太子近臣,仍如翰林院时期一般在三省六部值观政。是以公务繁多,不仅要备了给皇的讲义,还需阅览各部时文、政令、记录,时常还需整理策论上书皇。
高南星多年伴读,看这两暗递小抄早见怪不怪了。早几年皇修西域及漠北文字,尤里乌斯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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