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切斯卡,你去叫鸿胪寺卿来。冯若真腿脚不太好,你驾个车去接。”
这亲卫倒没说什么,接了令就飞出去了,倒是后赶紧地又是小黄门引了户部兵部两位尚书进来,一到了殿里又是一番见礼。皇帝看着不耐,赶忙地叫了起,开便是一句:“如今京中库房火药几何?”
“陛下,机营常驻兵力不过叁千,火药虽足,只怕年节下运力缺乏,要送往灏州得需一月有余。”
“粮呢?”
“自前两年大宗税赋改了白银收缴,粮便以各州常平仓储备为主,现下筹集来怕也需十数,南道漕运更需二十至月余不等。”
“朕晓得了,先筹了来,机营便拨两千,丰实你带着先往救援,待翻过了年,朕再发兵。”
两个尚书对视了一眼,不敢多言,只得躬身应了令,又报起旁的事来。
到底年节底下,帮闲之类难征。若要送了粮食火器到边境,怕是比平里成本更多些,国库虽丰盈,到底不可肆意挥霍。
说到底,约莫对方就是瞧准了年节下难以为继才奔袭灏州的。
幸而今年风调雨顺,冬里雨雪丰足,看来来年也是个丰年,略拖一拖还不至于耗空家底。
“陛下。”
皇帝手里不自觉盘起珠子来,红玛瑙的串子一下下滚过虎,碰出轻响,“先漠北那边可有什么表示?”
“对方收了东西便按时启程了,倒不见有什么反应。”冯若真躬身道,“只是如此平静,反倒不妥。”
“朕还当你一向子软和,说说看如何不妥?”
冯若真拱了手,这才直了腰道:“那秋狩行刺,以那刺青同弯刀自然是王廷主使。只是王廷派系林立,若非新汗王手下势力,必然急于撇清关系的。如此平静受了礼,反倒是并不在意我朝态度,自然是要开战。”
“是啊,偏生拖了这半年,连朕都放松了。”皇帝不禁苦笑,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带得白玉珠耳坠也轻轻晃动,“大约就是等着这一刻。”
前两批都退下去了,只有殿内只剩下冯若真同皇帝两,一下静寂下来,竟还能隐约分辨出呼吸声。
“臣以为,陛下,臣以为,此次虽灏州需援,到底漠北劫掠我朝不过为粮布匹等物,倒不如打退后再行安抚……”
到底还是子和顺了些,虽很有些海源冯氏一脉相承的温雅,放在鸿胪寺卿的位置上却还需得些历练。
“安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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