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先等这阵子事了了,上折子吧,江侍郎在侍郎位子上坐了这么久,也是该做几天礼书了。”
哪知她是好容易松了,倒惊着了燕王。他一下抬眼去打量皇帝,却又见不着什么异常,“臣先谢过陛下恩典。”这次却是真心的,“怎的又改主意了?”
“不过是想着,姐姐年纪上来了,怕是格外要顾着些。”皇帝有些疲乏了,只按起来,“再说了,阿兄不是每天都想辞官么?”她撑出一个笑来,“咱们对春秋增长没什么感觉,旁可不是如此。”
燕王微微蹙起眉,正色道:“陛下说的是。臣明白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另取了一封折子来,“请陛下批阅。”
皇帝接来一看,是辞官折子。
帐外只几缕春风过境,早没了漠北的风沙。这和风倒吹得杨柳飘飞,别是一番好风景,帐中却是沉默。
“……阿兄。”
“臣在。”
“你就在这等着朕是么。”
“嘿嘿,陛下就批了吧。”
皇帝已然是不想再说话了,只指着帐外,“阿兄现在就回府去吧。”
燕王并不以为意,反倒高高兴兴应了声,退了出去。
只留下皇帝一在帐中沉默。
这下事调动引了朝中许多猜测。无非是以为燕王监国过久权力过大,朝中许多事做了独断,引来皇帝猜忌,这才为自保递上辞官折子,带着王妃去京郊别院休养。加上梁国公此次虽胜,却没太多封赏,宫里的煜世君也未见得受宠,一下子都以为皇帝在节制权臣。
皇帝听着密报只觉好笑:“先是猜继后,又是猜权臣,怎么倒只显得他们长了脑子似的。”她正蘸饱了墨题字。难得今该沐休,前燕王将折子都一一看过拟了意见,是以这下回宫几乎不需多花多少工夫,反倒偷了半清闲。
“没事干吧。”法兰切斯卡在旁边看着顺就接了话来,“不能去赌坊,也不能上花楼,还不能搞集会,那不就只能盯着你了。”他向来没规矩,虽说是在旁陪侍,却早将手伸向了皇帝手边的茶盏,“加上赵崇光那事儿,哎我说,你就真把他放灏州啦?”
皇帝轻声叹了气,“……见过了外样子,再要带回来拘在宫里,也只有难受。”
“你不也难受么?”
“不一样。”皇帝搁了笔,不动声色从妖手下抢回茶盏,自己坐下来呷了一,“他还年轻,许多事都没经过呢。我是经过了,只是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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