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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着,不缺臣一个,自然只笑臣老来做怪。那新纳的顺少君,一副妖孽面相,臣哪及得上。”
“他那烈马子,也及不上咱们王侧君体贴啊。”皇帝顺着他话往下说,“只不过你回京几个月也不递折子,我怎么叫你进宫呢。”
“侧君”二字落在耳中,激得王琅下意识一凛,旋即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态来,“陛下哪是想着臣,分明是又有见不得光的活要臣去干,才借着宠侍冠礼名将臣喊来充数呢。”但凡她每每好声好气,必是这活愈加艰险,不去几层皮办不成的。
他王琅哪是按察使,分明是当朝锦衣卫,领了个按察使的衔儿罢了。
“不叫你来,如何见你这身华服?”皇帝点了点他胸前白鹇的尾羽,“宫中那些都不如王郎会妆扮呢,好歹见见你,缓一缓这几月的怨气。”她手早摸上了王琅下颌,眼底是一片温良,“我这几月也闷得紧。”
“那蛮子不听话是不是?”王琅一下急起来,尊称敬语也忘了,“我看他样子就是不服的,我还……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我宠着他可全是为了北境,不做足面子怎好骗过旁。”皇帝略苦笑了一下,手腕微一收力,便将王琅勾了入怀,“又不听话,脾又烈,还不聪慧,哪一点是我喜欢了?”她放柔了声音,只轻声笑道,“所以还需阿琅替我跑一趟北境。”
“陛下,”王琅同皇帝打道这么多年哪有不晓得,她好时便叫“阿琅”“王郎”,兴致来了哄一句“王侧君”都有;不好时便是“王青瑚”“王按察”,那真气急时候连“王父君”“令父君”这等扎心窝子的话都骂过,“陛下要派便派,哄着臣做什么。臣现在只求百年之后,陛下肯看在臣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千万别将臣塞进先帝妃陵去就是了。”
这句话当是真话。王琅此,油嘴滑舌的功夫深着,心思又重,十句里难有几句真的,这句听着像科打诨,仔细想来倒很有几分真心。皇帝便笑,“去年替崔侧君选的地界送给你?本也是你去看了来的。”
叫为驴为牛马,总得在前吊根胡萝卜。王琅这千年的狐狸,不给点是调不动的。
“只怕陛下不想给呢,臣有何不乐意的,您要愿意赐了给臣,别说北境,臣即时死在此处都愿意。”
“死在此处倒麻烦得很,你只去北境巡一圈便是了。”皇帝轻轻拍了拍王琅脊背,“定远军我倒不担心,主在西北方向,凉州肃州几处,只怕定安侯府常在京畿,西北又长平,那处卫所荒废,军纪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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