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着实不易。崇光最得宠时候也不是这样,叫他睡觉就乖乖睡觉了,便是有酸话也只说好几不召见他,哪有这样的。
阿斯兰的视线下垂到被角,“你每次找我都是为了这件事。”
“初春时候需要假戏真做,不能缺了,”皇帝回想了一下不禁讪笑,“后确实是……”确实是贪恋年轻健壮的躯体。眼前这郎君大约只有在浓时候才肯露出真意,强硬地将全身心都奉上任品鉴,美美意,实在很难推拒。
抛去他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个还不满双十年纪的少年,心思浅着。
阿斯兰见皇帝这一脸讪笑不由瞋视她一眼,没想到腰间忽而被手臂攀住了。“今不是了。”皇帝轻声道,“今只是肌肤相贴。”
酸死了。
皇帝惯来说酸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显得特别真,骗谁谁上钩。法兰切斯卡在外翻了个身,拿外衣盖上了脸。
阿斯兰所说不错,皇帝第二确召了所谓的“柔弱的娈宠”。
和春才从谢太妃殿里搬出来,怎么也须得奖赏些、恩宠些以表重视,再加上原本谢氏经了端仪和如玉两个之后早已是坐不住,成里想法子往宫里递消息,就是要和春多争些宠,好替本家说话。
十分无趣。
以至于宫门快落锁了,皇帝还拖着李明珠在书房商讨改田税的细则。
“地方豪强商贾以末得财,以本守之,凡起得家业者多……”明珠看了看帘外浮动的飘影,“陛下……司寝大怕是……等急了……”
“朕叫她进来,你可就要错过宫门下钥的时辰了。”皇帝随玩笑道,“也好,朕给你准备一间寝殿,我们君臣抵足而眠?”这话甫一出,先唬得端仪踉跄后退了两步,忙低了道,“陛下莫要开臣的玩笑,臣……臣……臣毕竟是外臣,夜宿宫中于礼不合……”况且他一个男子,难免要被说道以色博幸。
“好啦好啦,朕不作弄你,快些奏毕了朕派送你出宫,叫司寝再等等。”皇帝笑,示意明珠坐下,不料他似是被前言吓着了,忙不迭谢了恩,只道快些奏对毕了,不耽误皇帝就寝,一刻也不敢多留宫中。
像是宫里吃似的。
“端仪,先说到土地买卖后流民失所,轻征地赋,依你之见,如今地赋多寡也总是充实豪绅钱袋,朕手所收只得十中一二,长此以往,地方势大,中央式微,则国中有难而士绅之流作壁上观。”
“是,此乃前朝故事,天下之亡,是食者之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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