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路边的小乞丐

我来的。”陈二田低垂着：“他只说有事请您帮忙。”

陈二田见顾明月面露犹豫，抿唇补充道：“他被关进柴房好几天了。”

“我听老鸨说，要将他转卖到窑子里去。”

伎馆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凝香馆虽不是最好的，可好歹有层温脉脉的外衣，不是进门就能脱衣裳爬床的。可要真去了窑子当窑哥儿，那许就是五十文一次，喝了春药一晚上接多少客也数不清的地方。

也是因为知道寒烟是被顾明月包下来的，陈二田这才答应偷跑出来替寒烟传话儿。

顾明月听了心中也有些无奈，这都什么事……

她也才几没去，也不知寒烟这是又犯了什么错了。衣裳也来不及换，便要和陈二田出门。

等两赶到凝香馆就直接从后门进去了。凝香馆后院的柴门上这次不仅拴着门闩，还挂了把锁。顾明月就让陈二田去前找个管事的来。

陈二田没法，去找了带她的婆子，两一起将管账的娘子叫来了。

“顾小姐。”管账的是个瘦高的，她点向顾明月问好。之后也不废话，本就是带着钥匙来的，直接握着铜锁解开，放顾明月进了柴房。

寒烟毁容的事整个凝香馆都知道。老鸨害怕顾明月再来时看到寒烟的脸会兴师问罪，便想将寒烟尽快处理掉，再随意编个借说寒烟被病死了，给顾明月另换个男。

外或许会疑惑，难道病死好过毁容？老鸨却知道这来凝香馆玩乐的宁可接受自己的包的男病死了，也不愿看到自己的男毁容成丑八怪了。

只是这顾明月来的实在突然，账房娘子也没办法。

等打开柴房的门，顾明月在外向里略一扫视，并没有看到寒烟。等进去了，在柴房走了一圈，才发现这柴禾垛和墙之间的狭窄缝隙中居然还躲了个。

这缝隙极窄，布满着灰尘蛛网，也不知道那男是怎么钻进去的。

顾明月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面朝着墙壁默不作声地窝在墙角，发糟糟地披散在身后，身上的锦衣也覆满了灰尘，尽是抽线拉丝。

活像路边的小乞丐似的。

“寒烟。”顾明月向缝隙里望，她本想扶一下身旁的柴垛，可余光瞥见木表面一寸厚的尘灰，立马就收回了手。

连唤了好几声，寒烟才微抬起。

“寒烟，还不快出来见顾小姐。”账房娘子见他这样磨磨唧唧的，声音中不免透出几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