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肩膀：“是爸爸妈妈不好，都怪爸爸妈妈。”

舒政生正好到家，一看到舒黎，他的眼眶也瞬间湿润，“黎黎……”

之后舒政生也向舒黎道歉。

他痛斥江煜的种种行径。

江煜是个没本事的男，想要哄骗舒黎给他买房，被舒政生发现之后才老实。

舒政生骂得脸红脖子粗，江煜在他的描述里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坏东西。

舒黎默默听着。

又默默抽回被舒政生握着的手。

还是不太习惯。

方敏之说：“黎黎你才出院，不能一直站着，快回房间躺着，妈妈给你洗点水果。”

舒黎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卧室连着书房和衣帽间，面积加起来只比江煜的房子小一点，采光看上去更好，整个房间宽敞明亮，以白色和粉色为主色调，陈设和装修还保留着她少时期的痕迹。

房间被保姆阿姨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舒黎脱了外套躺下来，静静地望向窗外，冬天窗外的枝叶已经全枯了，只有一些光秃秃的枝丫抵在窗户玻璃上。

像江煜的老房子。

她又想起江煜。

舒黎甩了甩脑袋，不允许自己频繁想起江煜，她转看向两边。

床有她全家福和她十八岁的写真。

照片承载着记忆的碎片，填补了舒黎的亲空白，但生疏感依然存在。

理论上来说她现在应该最信任父母，但事与愿违，方敏之送来水果的时候，舒黎蹭的一下坐起来，里有几分慌张。

方敏之脸上的笑容立即僵硬，变得有些落寞，她勉强笑着走过来，“怎么了？看到妈妈为什么会害怕？”

“我——”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车厘子，妈妈特地让阿姨去买最大最甜的。”

摆放水果的玻璃餐盘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出菱花形状的光线。

舒黎尝了一颗车厘子。

方敏之坐在床边，问：“回去之后，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好话？”

舒黎片刻才反应过来，那个“他”指的是江煜，她摇了摇。

没说什么好话，也没说坏话。

这才是最怪的。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方敏之从手机里翻出几张照片，给舒黎看：“这是你两个月前查出来的，心脏早博，一躺下来心脏就扑通扑通地跳，胸闷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