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江煜。
她想立即见到江煜。
心脏起伏跌宕,像擂鼓一样。
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响起:不行,不能见他,他是坏。
痛到极点,脑部经都绞在一起,舒黎用两只手按住太阳,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阵一阵出冷汗,最后是哭声占了上风,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在被撞得不成形的车里,哭着说:“阿煜,我害怕。”
为什么这一刻突然好想他?为什么在这一刻突然好需要他?明明父母就在隔壁。
天花板摇摇欲坠,周围的一切变得陌生,她抓起手机仓惶逃离,外套都没有穿,就飞奔下楼,然后冲了出去。
她冲出别墅,冲出院子,一路往外跑。
保安在身后喊她,她也没回。
这个场面好像出现过,也是冬天,也是无的深夜,也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想到这里,更疼了。
她在公园门停下,北风呼啸,钻进她宽大的睡衣领,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冷。
鬼使差地,她拨通了江煜的电话。
.
江煜坐在沙发上。
月光照进窗户,带了些许光亮。
他没有开灯。
舒黎走后,他从下午两点坐到深夜,像一座枯坐多年的石像,一动不动。
四肢百骸都僵住了,血也凝滞。
如果不是手机突然振动,他大概会这样枯坐到天亮。
滋滋,手机再次振动。
他收到陆瑶的消息:[照你说的发了。]
他回复:[谢谢陆小姐。]
刚放下手机,叶湘湘的电话又打过来,江煜怔了怔,刚接通就听见一声叹息:“你真的很了解她,知道她第一反应是找陆瑶求证。”
江煜没说话。
“如你所愿,她现在回家了,接下来呢?”
江煜揉了一下眉心,“她应该会再去一趟清晏山,我跟之前的同事都说好了。”
电话那沉默许久。
“你这又是何苦?非要用这样的形象退出她的生吗?为什么要把事推到绝路呢?”
“她太累了。”
“可是你们好相,能抵万难。”
江煜轻声说:“她明明可以不用那么难。”
叶湘湘说:“我是黎黎的朋友,但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再难也是黎黎自己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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