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紧绷一的终于松懈下来,为了让挽夏安静地睡一会,便没有接着问她是什么办法。
通往江宁府的官道上,马蹄声渐促,终于在子时前回到了金鱼巷。
挽月背着睡着的挽夏回房里睡下,而风荷则是等着关遥在巷拜别了那几位衙役,才走上前道:“师父,可以让挽夏不嫁吗?”
“嗯。”
关遥冷清自如的声音听着无端令信服。
“先去休息吧,我会解决好这些事的。”
—
朗高悬,江宁府署的明镜堂内,几名高马大的衙役将刘家叁押上了公堂。
而苦主这边,则是关遥一独自立于堂下。
知府一拍惊堂木,令各方肃静,“江宁府刘家村刘平是何?”
跪在堂下的刘平战战兢兢道:“民在此。”
“你私自将关家婢子许给他为妻,可有此事?”
刘平两颊的汗直直下落,衣服上沾的尘灰和被火燎出的破格外醒目。今一早便被押送到府衙,他全然不知自己犯了何罪,硬着皮答道:“是、是。”
见他承认,知府觉得不必再审,高声道:“婢私嫁与良为妻妾者,准盗论,刘平,你可认罪?”
“大明鉴!不是婢,民已替儿赎过身,冤枉啊大!”
知府正襟危坐,抬手示意上前的衙役退下。
不等知府质问,关遥言简意赅道:“六月十八,刘平与朱永福许下婚约,六月二十叁,刘平到关家给挽夏赎的身。”
言下之意便是刘平在挽夏还是关家婢之时,便将她许与朱永福为妻。
当朝《刑统》有所规定,婢既同资产,既合由主家处分,不得私嫁与,否则作盗窃罪论处,当判徒刑一年,知娶者,亦同罪。
“赎身契在此。”
关遥递上一张薄薄的契纸,正是关家的那一份,盖着官府的红印。
知府示意衙役将契纸呈上来,细看一番后,略沉吟道:“朱永福何在?”
衙役将朱永福带上,是一位年逾四十,肥大耳的土财主,见了知府便跪下忙不迭地磕,比刘平还怯懦几分。
知府道:“江宁府朱永福,你可是明知刘平之为关家婢,却仍然答应了婚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
朱永福愣了一下,旋即便直呼冤枉,指着刘平的脑袋骂道:“他和我说已经给儿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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