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露出一个灿灿的笑,“姐姐,你真的要带我回家吗?我是个坏蛋,很坏的那种。”
“我不是姐姐,我比你大许多,叫我师父吧。”
她捏捏他的脸颊,微笑道:“你叫我师父,我就会把你教成一个好。”
“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
可是后来,姐姐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没有将他教成一个好。
他还是很坏,偷师兄的东西,被抓住,手心挨了板子,他却看着她,歪笑道:“这本来就该是我的。”
他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那是赵真从温州带回来的陶瓷偶,按照两的模样制成,甚至连大小都分毫不差,可赵真不明白,她待两从来都不偏不倚,为什么阿秀会变成这个样子。
再后来,他开始往师兄的戏服里藏绣花针,往他的胭脂里加会让长红疹的药粉,被姐姐发现,挨跪,挨板子,却毫无用处。
打得最狠的那次,他昏迷了数,几近气息全无,他的姐姐抱着他哭成了泪,醒来之后,她说:“阿秀,别再伤我的心了。”
他是她养大的孩子,即便他已经这样无可救药,她也舍不得放弃他。
阿秀抱住她,轻声道:“姐姐,以后不会了。”
其实在某一些时刻,他也想学着做姐姐心里的好孩子,可他忍不住,实在忍不住,姐姐对师兄笑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把他们,全都掐死。
在那之后,他乖了一段时间,姐姐很欢喜,但那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在师兄十七岁生辰那,她当着众的面,亲承认后她的大徒弟会接下他的衣钵,所有都在喜气洋洋地恭贺,甚至有开始称他一声先生。
在不为知的角落,阿秀烦闷地摇了摇,唉,他真的不能再做乖孩子了。
于是在师兄前往温州演出的前夜,他在他的茶杯里下了毒,很不巧,被姐姐看见了。
他记得姐姐当时有多么生气和失望,她甚至都不愿意再打他,她拉着他到戏园的门,冷冷道:“我教不好你了,你走吧,我只当从未有过你这个徒弟。”
那是阿秀第一次在他的姐姐面前哭泣,他跪在地上,去抱她的腿,求她不要抛弃他,他哭得极悲怆,可她已决心不再看他一眼。
他在园子外面跪了整整叁,她没有来看他。
阿秀觉得,姐姐这回是真的不要他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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