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去了，还未说上半句话，被一把塞进更衣室的柜子里。

接着众多球员鱼贯而入同一个房间，隔一扇柜门，闹哄哄的，像老式火车开过引发的噪音和震动。

离得远时浑然不觉，这片空间内的雄浓度让她想起了倒闭前的剧场，现已成为灭绝物种的粉丝朋友们。

真是久违。

从缝隙透一片纸样薄的光，在顶，在脚底，竖的细割在身上，而沉在黑暗中的陶斯的脸毫无表。

她给任池伽摸了很久——实际没有，只是体感度秒如年，最后手心被上一股腥黏的，多得快接不下。腿间也有少量，内裤经受顶撞，最底下的布料晕开深色，两的体湿成一滩。

陶斯把手里颇具分量的丢到垃圾桶，还是腻乎乎的一层，她张望寻觅纸巾或毛巾任意可以快速清洁的工具，见到椅子上挂了一条，很新。

任池伽这时开说后的第一句话：“别动这个。”

他发声像更衣室主，陶斯听从像更衣室。

她忍住火气，在心中给自己洗脑：做偶像是角色扮演，这也是，没什么大不了。

一回宿舍她直奔洗手间。

说是宿舍，其实隐藏在居民楼里面，三室一厅，两一间，公司租了两套作为宿舍，ovo团里十二名成员住得满满当当。

陶斯进团早，住得稍好一些，房间自带一个卫生间，不用跟住在另外两个房间的成员共用外面的。

她的室友叫瑶瑶，蒋一瑶。

龙的水哗哗冲掉丰盈的泡沫，露出洗净的手部皮肤，青苹果味洗手闻起来并不像青苹果，但够香，挤一泵能洗出满室的香味，这就很好。

平面镜上映出浅淡又心的妆容，橘粉色哑光腮红，细眼线，刷得根根分明而纤长的睫毛，陶斯竖起手指把它戳得七八糟。

她湿着手走出洗手间，蒋一瑶原本正在床上做臀桥，见状半坐起来问：“上个月钱发了，你收到了吗？”

“嗯。”

“你多少？”

陶斯到桌边刷刷抽两张纸，

“三千五，一样的。”

上个月就跑了几个小演出，都是团活，只能拿基本工资吃低保，好在不用负担房租。

蒋一瑶平躺回去，运动中止，自然地拿起手机，一心二用跟她闲聊，

“我才知道严方仕忽悠到新金主了，真行啊中年男的破嘴，不知道哪里来的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