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侥幸心理。
对方不会做出伤害她命的事。
对方不会在涉中她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对方不会不放她走。
……
最重要的,对方不是蒋澄星。
她怀着这样不可言喻的心态坐上车,像一个输急了眼的赌徒,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最后的一切全都压了上去;她分明知道风险,却宁可视而不见。
然而命运毕竟从不掌握在赌徒手里。甚至还不等到终局开盘,她的孤注一掷就被宣判落了空。
半道上,司机呼出语音系统拨打电话,在滴的一声后对那边留言道:“蒋士您好,我已经接到目标员,现在我们正……”
成欣霍地蹦起来,脑袋都差点磕到车顶,她发了狠地扒住驾驶座,冲着前面的震声吼道:“你说什么?!”
“你叫她什么?!”
浑身的血仿佛都集中到了部,经压迫过大,以至于让她眼前都几近出现重影。脑子嗡嗡作响,身上冷汗直冒,最初的血涌上后,更深邃的寒冷刺入骨,她把自己的牙齿咬得嘎嘣作响,本来的怒音也抖得不可思议:“你放我下去!”
呼吸变得急促而凌,脖子和太阳处的血管突突直跳,她死命抓住前排的座椅,几乎要把那真皮靠背扣出几个大来,此时任何响动都像是锤子敲在鼓面上,震得她痛欲裂。
但她听到自己仍在大吼:“停车!”
“你听到没有!快点放我下去!”
那个司机却岿然不动,她以一种相当冷淡而平静地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士,现在我们正在高速公路上,请您不要做出危险的举动。”
成欣感到一阵晕目眩,恶心的感觉再度袭来,她的面部肌紧绷,不用看都知道脸上的表已经狰狞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她似乎又咆哮了半天,但是她没什么印象了,怪异得像是个机器在虚张声势地表演愤怒。等她彻底安静下来,她听到司机用不变的平淡语气重新汇报完了行程。
她瘫倒在后座上,手脚像泡发了的面条,软烂到轻轻一挑就断,整个都好似陷入了某种迟钝状态,像一个电量耗尽的玩偶。今天的太阳好像比往常下落得更快,她呆呆地看着那最后一抹暖红被惨蓝的天空吞噬殆尽。
然而等车子稳稳停好后,她却又好似回过来了,静默的车内忽然响起了崩溃般的哭声。
“求你了……你把车门打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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