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成欣并不意外。她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一直不好,就算坐在课桌前也不一定能看进去多少书,整个浑浑噩噩,犹如白梦游。
尽管近些天来算是相对安生的子,月考过去,元旦即将来临,邱晞悦她们排练的节目马上就要开演,最近没有多少闲功夫来搭理她。
不过她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到了舞蹈教室的小角落里。当们已经习惯了某种事物的存在,它突然消失才是最突兀的。
她放下了手里的笔。不远处蒋澄星正被众团团围着,她们在讨论上台后的注意事项,从成欣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张侧脸。也许是临近演出,她最近来得勤了些,基本上天天参与排练。
但成欣已经好久没看过她了,通常她宁愿低对着练习题发呆,也不愿抬看向舞台。
只是今天,只是此时此刻,她忽地不想再面对一水刺眼的红叉。
像这样看着她,究竟已经有过多少次了呢?永远是相似的场景,一个众星捧月,一个孑然一身。
成欣反复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是任何一个具体的问题,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蒋澄星就像一个梦。
她拥有闪闪发光的一切,简直是们梦里才有的模样,如同话时代再临,古老的史诗变成史实,杜撰的圣地化为实景,秘的预言一一应验。
迹降临到了现实。
只降临到了她一个上。
成欣很难形容望向她的感受,像巫咕咚咕咚煮的一大锅魔药,随着各种怪配料的不断添加,时而光彩夺目,时而令作呕。
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话也组织不好,只有三个字盘旋在脑中,为什么。
有一点罗筱同说错了,蒋澄星不是她的救星,她从未这样期待过,她们只是恰好分在一个班里的同学,仅此而已。她在蒋澄星面前也尽量让自己像个普通同学,或者说至少像个普通,因为只有才会做梦。
与其让她伸出援手,成欣宁可她从不知道。她的伪装并不很好,幸而这个的目光也不会向她投来,她祈祷她没有察觉这点可笑的、为了维护小小尊严而进行的努力,她是如此相信着——
直到那个雪夜,她向她扑去,一切前功尽弃。
但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成欣望着她的梦。她的心异地颤抖起来,像一条被攥住两拧的湿毛巾,皱巴巴地疼。
如罗筱同所说,或许她一直一直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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