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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使唤惯了的盛朗认命拿起试卷：“遵命。”
一中无论是走读生还是住校生都得上晚修，除非家长打电话给年级级长讲明原因。燕葳嫌麻烦，每次都直接跑掉。
有几次逃晚修撞上巡堂老师查
，阚嘉给她打掩护找各种理由，盛朗在桌下用手机给她通风报信。燕葳家离学校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她跟校警混得又熟，随便找个回家拿东西的借
就能进校。见到老师后从桌上拿张卷子先发制去问问题，勉勉强强也能躲过。
阚嘉和盛朗每回都被她吓得要死，她倒是心脏强大，还能若无其事去找老师问题。
燕葳坐在位置上喝水，目光四处瞟着。
一会看盛朗站在前排将试卷分成四沓传下去，一会见应广白从前门进来。耳边突然响起刚刚跟聊天时的内容，仔仔细细透过镜片看了下那俩。
盛朗她看不出什么，认识太久了连
别都不区分，更别提长相。
应广白反倒还能看出点来，皮肤很白，校服短袖下露出的肘关节透着点粉。他似乎是嗓子不太舒服，抬手捏了下喉结。
燕葳的视线落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思绪不知不觉飘到那个海边的夜晚。那晚也有双跟应广白一样漂亮的手抚过她的身体，覆在腿心揉弄。
上课铃响，燕葳从桌上堆着的书里拿出英语课本。很自然地扭
看了眼同排靠窗的位置，瞥见柏奕初撑着下巴看窗外，也跟着一起望去。
外阴沉沉的，没什么可看。
英语老师站台上讲课，燕葳躲在书后写题，偶尔抬听会课换换脑袋。英语老师很
在课上点，美其名曰加深对同学们的印象。
柏奕初作为新面孔被点了三次，燕葳作为老熟被点了两次。
课间休息时，老师还坐讲台上调侃燕葳今天居然在教室稳稳待了一节课。
燕葳靠着椅背揉着发酸的脖颈，笑着回说：“那我待会就走？”
老师们也不是吃素的，对于燕葳装病逃课这件事心里门清。亮眼的成绩是学生的免死金牌，只要燕葳不做太过出格的事，偶尔躲两节课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他们深知燕葳这样的学生是不能压的，她有自己的学习模式，
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柏奕初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整天下来没跟燕葳有过任何
流。
忘记了吗？
燕葳觉得不是，她记忆这么差的见到他都能想起那晚的事。她做的其实有些过分，一言不发地离开还把他当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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