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到底合不合法

林乐芒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陶玉的座驾，但她将车子驶入文以安公寓的地库时一眼就认出了停靠在电梯通道旁的那辆鸽灰色飞驰。驾驶座上的司机刚好放下手机，点亮了车内的灯，仿佛宣告着车子的主正快要下楼。林乐芒打着方向盘和转向灯从车绕过，在后一排斜隔着叁辆车的位置停稳，她放下手刹、熄了引擎，在车内安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她看见陶玉从灰色的防火门走出，长发致地挽着，一点儿晚间的惫懒也无。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深黑墨镜，那副模样在镜前鲜少出现，哪怕计算上屈指可数的幕后相遇，林乐芒也没怎么见过，强烈的反差感在陶玉侧身坐进车里、露出下颌线时让她刹时像看到了万宇晴一般。

林乐芒一直觉得万宇晴和陶玉挺像的，不止是早年间银幕上的一颦一笑，而是更多寄宿在眼底的东西——涌动的野心。如此的观点必然会引起众哄笑，万宇晴的野心不言自明，可陶玉是公认的气质内敛、淡如菊，获得如今的成就和荣誉不过是天赋凛然又上天眷顾，天时地利和制造的佳话，不是求来的。

因此，“万宇晴更像她爸爸”、“天赋差了点”、“也太强求了”。

圈内圈外喜欢用奖项来吹捧某位物，但又厌弃目的太强的，不仅要赢还要赢得颇不为意，最好要像陶玉。

多的是强所难的要求。

等车尾灯消失在转角后，林乐芒才开了车门，她从尾箱的冰柜里拿出一支奥地利产的灰皮诺，她知道文以安向来不喜欢甜的酒，而这支白葡萄酒在别转赠给她时被描述为果酸馥郁，恰好适合用来稍作庆贺。

敲开公寓的房门，一股粥香扑了出来，鲜甜温暖的气息让林乐芒万分诧异这竟然没能留下陶老师吃饭，只能猜测或许陶玉和自己的味相似，更嗜辣些。

“陶老师今天忙着呢，哪有空在我这儿吃晚饭。”

文以安只是挑了挑眉，随答道，也懒得开再问她是不是有照面，毕竟依照林乐芒躲懒的格，能少些寒暄自然不会硬往上碰。

“可惜，我不是第一个来祝贺你的了。”

林乐芒洗过手后倚在灶边，用汤勺搅动着粘稠的海鲜粥，趁文以安不注意偷偷地舀起一小勺，吹了吹喂进嘴里。

“祝贺？”

文以安从碗橱往外拿碗的手停顿了一下，装作刻意思考了一秒林乐芒的意有所指，笑着问，“你该不会指我的节目复播吧？”

“即使节目复播是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