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个反问，而是一次戴着面具的试探。

林舟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裴歌的后颈，他虽然不善言辞，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意识到青年是在意的，甚至在意到有些固执，几乎变成了心底的一个执念。

裴清筠当然他，这份到骨子里、浓郁如鲜血的意既是母，亦是恐惧失去而转变成了强烈的控制欲。

她把所有的重心都转移到裴歌的身上，要求他在大学就读文学系，认为自己孩子应该早成家安稳下来，而不是摘下腺体只顾着事业。

安定的生，或许就是她眼底的圆满。她曾有一个失败的，所以不希望裴歌如她一般重蹈覆辙。这份足够珍重、浓厚，却也同样象征束缚与捆绑。

林舟的指尖滑过青年白皙的皮肤，og的皮肤洁白而细腻，他甚至很轻易就能在上面留下淡粉色的指痕。

每一个og的皮肤都是这样雪白而细腻，但并不是每一个og都愿意割掉腺体，忍受信息素絮症所带来的生理疼痛。

林舟垂下眼帘，他低下，忽然做出了一个非常出格的举动。

少年低下，在裴歌的后颈上落下了一个温热柔软的吻。

og割去腺体意味着无法分泌信息素，一旦反馈到大脑的信息与身体给出的反应无法一致，身体上造成的“信息差”就会导致og的信息素絮症。

因为身体与大脑已经习惯了腺体分泌信息素，并且已经形成了发期这些固定的反应。

失去腺体没有发期当然自由自在，但这并不意味着对og而言是个好事，反而会使他们患上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信息素絮症。

裴歌心底一惊，如果他是个普通的og，那么林舟现在所亲吻的地方，就是他最敏感的腺体。

亲吻腺体，和表白并无二致，甚至更加直白，是最直接的“我喜欢你”的意思。

可林舟不一样，他的少年虽然亲吻着那块并不存在的腺体，却只是嘴唇轻轻碰着皮肤，甚至连呼吸都压抑着，不带任何杂念，反而温柔到极至。

好像在他的眼中，那并不是皮肤，而是一条向着光，鲜花簇拥的朝圣路。

林舟顿了一下，抬起看向裴歌：

“可是，先生的伤疤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伤疤。”

裴歌压了压心底莫名的绪，摸了摸男孩的发，忍俊不禁地调侃他：

“一道疤痕有什么好看的？自由只是一时风光罢了。再漂亮的，也是会变老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