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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微微一笑，抬手为林舟披上了白色实验衣，林舟望着面前动作温和的青年，沉默地垂下眼睛。
“在调香之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它们的香型吧？”裴歌的手指虚虚拂过码在桌面上的黑色香
玻璃瓶，“现代香水大致分为十二种香调，而大众接受程度最高的是花香调。”
青年的指尖停顿在空中，挑选了一个玻璃小瓶子，“但天然香材的调香成本太高，如果用天然香材就会破坏生态与物种多样
，所以在使用上基本以
工香为主。
“比如这个，这是苯乙醇，我们用它来模拟出玫瑰的香气。”
青年把盛满透明
体的玫瑰香放了回去，摸了摸林舟的
发：“你想做个什么味道的香水呢？”
林舟闻言，心莫名一颤，下意识低避开了与裴歌的眼接触，生怕被裴歌看透了他内心那点不清白的思绪。
裴歌的眼温宁，林舟吱唔半天，他抬看看那些码放整齐的香瓶与滴管，又看看眼前的先生：
“先生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味道？”林舟迟疑了片刻，有点慌
地解释：“我只是好，没有别的想法的！”
裴歌看着男孩，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这算什么？互相研究对方的信息素么？”
“是罗勒，”青年从
袋中抽出袋本，在上面简单写了前调、中调和后调，“我原本的信息素是罗勒。”
裴歌顿了顿，“然后呢？”
“先生是玫瑰，”林舟从裴歌的手中抽出铅笔和袋本，俯身写下清秀干净的汉字，“是独一无二的玫瑰。”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其实玫瑰是最普通的花材了。”裴歌小声嘟囔了一句，把纸笔抢了回来，“最后呢？”
“巧克力吧？”林舟想了想，用手比划了一下，“不是那种很甜的牛
巧克力，而是浓郁的、有一点苦涩的黑巧克力。”
裴歌捏了捏额间，没忍住笑了一下。
“你还真是个天才啊。”
裴歌实在想象不出来，到底怎样的香水能同时揉杂玫瑰、罗勒和黑巧克力这三种气味。
青年俯身，握住林舟的手指，慢慢按照比例滴入香。冷气开得很足，林舟却觉得有点太热了。燥热感从心蔓延开来，烧得男孩浑身发热。
离得太近了。
余光之间是熟稔的面庞，扑面而来的是清淡好闻的罗勒洗发水香气。明明知道这不是先生的信息素，林舟却还是产生了某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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