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了对方的离开就是永久的。离开的，是不会回来的，就像父亲离开了母亲一样。

立夏不想回忆那些如垃圾一样的过去，也就干脆一句话都没说。

因为没有回应的必要。

水月音看着他的，心里已经猜出了立夏的意思。因为太熟悉了，无论是对方的眼，还是习惯垂眼的伪装。隐藏起自己的绪，低垂的眼睛像是无辜，却是最真实的无。

“你看，你从没计划过，因为在你眼里，我们只适合老死不相往来。”

——“我说得没错吧？柳城立夏。”

第40章 这是对我过去所为的惩罚吗

立夏手里握住咖啡纸杯，把脸轻轻埋进柔软的围巾里。水月音握着方向盘，驱车沿着海湾大桥一路向北。

水月音没说要带他去那里，他也沉默着没有开。

车流往来，似乎每个都很匆忙，有着自己的目的地。立夏没由来的，便觉得有些羡慕。

“不好要去那里么？”水月音轻声说。

立夏摇了摇。

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东京对他来说就那么大，他的世界就只有东京那么大点儿地。无论走到哪里，眼里看见的风景都是同样的。

没觉得新，自然也觉不出什么快乐。就像秋天的落叶，飘到哪里，哪里便是他的世界。

“……”水月音笑了下，“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立夏眨了眨眼，茫然看着他。

“什么意思？”立夏小声问他。

“心思太纯粹，也太自由，像飞鸟一样。”水月音淡淡道，“但有一点，我想我需要纠正。”

“其实你不是傻猴子，也很清楚水里的月亮是虚假的。”

青年顿了顿，“——可你就是那道虚假而破碎的月光。”

水月音放下手刹，把车停在了海的悬崖旁。立夏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踩着厚厚的青苔走上岩石。水月音问他的时候，他其实猜到这是一次没有目的地、漫无目的的出行。

悬崖旁冷冷清清，大概经年无访问。本就是个危险地带，也许只有想要自杀的才会来到这里。

立夏站在悬崖之上，湿咸海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仿佛在安抚他的心。

这是出行么？与水月音一起，也许是一次很好的出行。

但若是用‘出行’一词，就又显得太正式了。

立夏抬眼，望向身旁的青年。落的余晖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