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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是他第一次给江昕月打电话，破天荒的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很多，电话那边却一直伴有跳跃的音符，没完没了，循环往复。
像现在这样。
……
江昕月烦死了。
她名义上的男朋友最近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课也不上了篮球也不打了，一天到晚跟在她身边，有时候只是在学校跟陆贽擦肩而过，他也要冷哼一声以表不屑。
这算什么。
难道是男
之间的第六感吗？
“他不是什么好。”
江昕月撑着额
，笔在手里转着，也不知道是映在眼底的复杂公式让她疼，还是旁边说话的车峥更让她疼。
她顺着车峥的视线方向望了一眼，看见陆贽从楼下经过。
确实，我也是说。
笔落在纸上，江昕月“嗯”了一声。
车峥转，沉默了几秒终于忍不住问。
“你知道他吧？”
“见过。”
昨晚见的。
“你们是朋友吗？”
“认识。”
小时候认识的。
车峥一时不知道她是有问必答非常耐心，还是明摆着敷衍，江昕月那张漂亮出众的脸以及柔和的态度总是能让混淆她的真实想法。
他也许不该咄咄
，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们只是认识的关系吗？”
江昕月的笔停了，稍微颦起眉的样子显得有些困扰，她竖起笔抵着嘴唇，压低的声音有种诱哄般的温柔劲，“这里是图书馆……”
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车峥脸上有些发热，总算安静下来。
高大的少年坐在漂亮的优等生身边实在是一副很般配的画面，就算是刚刚被他的说话声音打扰的学生，看见这一幕也不由原谅了他的失礼。
但当事却心浮气躁，车峥在江昕月身边待了一会，混
感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没过多久，就推门走出自习室。
江昕月对敏感的少年心事向来毫无兴趣，做完题目才想起问一句陆贽什么
况，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江昕月：你惹到车峥了？
过了两秒，手机跳出未读消息。
陆贽：你在说什么呢宝宝
陆贽垂眼回着消息，被她提到的正站在他面前。
陆贽也烦死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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