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22过江龙

“唉……”听闻此，顾向卿叹气道：“这个江如海，若是长久地坐在湖北督军的宝座上，将来必成一大祸患啊。可我如今，依然没有想到什么能替代他。手里那几个，不是野心大、就是脑袋不够灵光，而聪明善战的又是吃喝嫖赌抽成。我缺一颗……棋子啊，放在这楚河汉界之上。”

“荆楚之地，两江相汇之处，九省通衢。放在这里的那颗棋子，定是个不好选的。将来这片地界可是要成为您的大后方。”

“卖报卖报！荆江小报，一份十文！”年纪不过十来岁的小童胸前挎着一个大帆布包在小巷里穿梭来去，动作灵活轻快，边用稚地声音嚷着：“英国商被江匪劫持，过江龙大屠四海帮！”

顾向卿到了一个地方最看报纸，好来了解当地当时的一些况，此时他习惯地掏出十个铜板，买了一份《荆江小报》。

这个类型的报纸上大多都是江湖市井里刚发生的新事儿和一些道听途说。他看到占了版半个篇幅的一条新闻，笑出声来，然后摇道：“小小一个江匪，也能被这报纸安个如此响亮的名号，‘过江龙？’”

廖怀钧听他如此一说，很好地接过报纸一看，也是付之一笑：“这江面上果然变天够快，上面写的什么青龙帮、四海帮的，咱们在湖北那时候哪儿听过啊？”

“不过这个姓肖的小子，也是胆子够大，敢跟江如海叫板。一般的江匪，哪个不是跟当地的军阀沆瀣一气？”顾向卿脸上竟然流露出几分佩服之色。

“这小子的气数也就快尽了。江如海手底下多少兵？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听着参谋长的话，顾向卿只是把眼前的那盘卤菜往他面前推了推，嘴上说：“别的生死有命，与咱们无关。快吃快吃，糊汤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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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方子初挤在同一个被窝那天起，肖凉久违地伤风了。

他自小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即使在当花子时，最艰难的年月里，除了打架会挂点彩。

肖凉不吭一声，照常作息。是方子初最先发觉端倪的，她看出肖凉的脸红得不正常，还咳嗽，在他整个身体的抗拒下，去摸他的额。

知道他发热后，她就和林隽上岸请了一个江湖郎中。方子初本想请个洋大夫的，可林隽提醒她，那样的话肖凉更不能接受。

这个方子初眼里的“蒙古医生”给肖凉号了迈，又问他最近两有没有着凉，便断定是体内寒火相攻所致，临走给开了两副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