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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一声，道：“那你可得让曹司令管教管教他手下的
啊，这怎么都混到江面上，落
了？前两天的事我想您也有些风闻吧？这租界里可是不好惹啊，那洋都是叁
六臂吃的怪物。”
“这真是……很抱歉，回我一定和司令好好说。”
顾向卿温和有礼的态度，让江如海是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得认栽。他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烦躁地踩了两下柔软的地毯，对一旁的亲兵道：“还在那里杵着做什么？家顾将军讨都讨上门了，还不赶紧去审讯室把他给我提出来？”
亲兵被他这话里的呵斥唬得一愣，赶紧小跑走了。
英雄对美常有一见倾心的佳话，伯乐对千里马亦然。
顾向卿自入行伍以来已有十五年，随着一路升迁，见过的达官贵不在少数。但他的一双慧眼却不用在看出一个有多体面富贵，而是能
准地辨别出这个是不是一块打仗用的好料，或者说，是一把锋利的刀。
对于一个行军打仗多年的来说，第一次见面，怎样辨别出一块好材料？一是看走路。二是看眼睛。
这个青年因为被用刑，浑身衣服破烂，错落的鞭痕中依稀可见血污，而且他一段时间内水米未进，按常来说此时应该非常虚弱。可他走过来时却脚步轻快，下盘极稳，能看出习武的功夫够深。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面空无一物，没有慌张惊惧、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可这样的一双眼却是明亮的，透彻的。
顾向卿很投入地观察着肖凉。肖凉打量他几眼，似乎没有什么疑惑。
临走时，江如海对肖凉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地址去找的。”
肖凉回：“希望你能找得到。”
这是肖凉这辈子第一次坐轿车，饶是平时眼淡薄的他，此时也忍不住把新的目光在车厢内流连一圈。
他在小汽车后排坐下的动作没有丝毫拘谨，好像这车就是自己的一样。真皮座椅让他的身体一下子陷进去，那些伤
的疼痛竟然得到了点舒缓。
一旁的顾向卿问他：“舒服吧？”没听到什么回音，他扭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你这样的，做江匪太可惜了。”
肖凉没理他这句话，只问：“是谁要你来把我救出去的？”
“一个小姑娘。”顾向卿答。
肖凉突然看向他，之前空无一物的眼睛里竟带着丝杀意：“她和你什么关系？”
顾向卿微笑着：“你想多了，小子。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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