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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初不禁顺着这只手往下看，却怔在原地。手的主
也是个如玉一般的物，一身白袍，被柔软的淡红笼罩着，及肩的黑发，发梢在夕照之下成了半透明的焦黄色。
她的眉目令方子初脑中浮现出外祖母家花瓶上的明代仕
图，有段时间，那瓶里
着一株早已枯萎的花。一天她问外祖母，这花都死了，为什么还留着它？外祖母微笑着说，我看它死了比活着好看。
方子初此时感觉，眼前的就像那朵枯花。
她的双眼不自觉地向下打量着，又是一怔，心道，竟然是个残疾，太可惜了。只见那子的下身坐在一张
椅上，但她的背很挺。
转过
盯着杂志的封面，方子初却迟迟不肯松手，她可是难得一眼相中了这一本。僵持之下，椅上的子最终放下了手。
就在此时，书局的掌柜走了过来，礼貌地冲二笑着：“两位小姐，《科学画报》这一期就剩这一本了，不过还有往期的。这画报可是期期
品啊，鄙对自然科学不知一二，但也能翻得津津有味……”
“不必了，我现在就想要这一期。”椅上的子打断了掌柜的话，她的声音和本的外表不太相符，低沉而有威严。
此话一出，方子初马上拿走这期《科学画报》，置于胸前，快言快语道：“掌柜的，这本我买了！”她又看向那子，“你……我们商量一下，我先看完，再借给你。定个时间，在哪里碰？”
“半个月后，我还会来这家书局。”子
作椅掉转身，上挑的眼尾扫过方子初的脸庞，带着股锐利。
方子初双手抱着画报，眼睛却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不自觉地踏出恒通书局的门槛，目送着那辆椅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穿着蓝色裤褂的盘发和椅上的子回合，跑到后面推起椅。
和肖凉相处这么些时
，方子初立刻就看出后来的蓝衣是个练家子。她看着两最终消失在横街上紫蓝相接的天尽，走进暮色四合的夜里。
方子初回去整理好物理教材，连带着画报一起付了钱。碰巧林隽也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个纸筒。她好地去瞧那到底是什么。林隽背过手去嘿嘿一笑：“小伢不能看的。”她轻哼一声：“你才是小伢！”
林隽笑着，状作无意，问道：“刚才那是谁？你们怎么聊起来了？”
方子初假装警惕地向后探身，看着他：“刚才你看见啦？我明白，你现在是肖凉的一双眼睛，来监视我的。”随即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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