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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速极快,水雾似游龙裹挟,朝它猛然刺去。
‘啪——’
正中靶心。沾了雨水的叶片十分柔韧,这般凶猛的攻势也没有将它直接劈得四分五裂,仅仅是刺穿了,它还挂在周衍的剑尖。
他深呼一气,收回剑锋。长剑横于胸前,周衍拈起剑尖的残叶,随手扔进地上的水坑。
携着一身的水汽,他步入屋内。
周衍不喜香料靡丽浓郁的气味,他房间内的香炉内空落落的,没有袅袅青烟,白里无需点灯,便也没有摇曳烛火。陈书墨还未到,庭院里惟有潇潇雨幕为伴。旁眼中的寂寥落寞,周衍却很是惬意受用。
他解开外袍,挂在墙上。又取出一块软布,仔细擦拭剑身上的水痕。
剑身雪亮,映出他淡漠的眉眼。周衍的动作顿了顿,他回想起早前那位侍的说辞。
那,他撞破傀寂欲色狰狞的丑态,见被他欺压身下之竟是在扶夕楼有一面之缘的孩。面对此等行,她也不反抗,中了邪术似的,呆呆地任由傀寂索取。
他出手拦下了傀寂。与此同时,周衍也探到了孩虚无的气海。
周衍肯定,在扶夕楼时,孩的武功尚在。短短数个时辰之内,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他认错了?
为了抚平心中的疑虑,他特意寻了侍,欲问出孩的住处,前去一探究竟。
那侍却说,孩染了风寒,正发着高热,不便见客云云,婉言推拒了他探视的请求。
作为顶尖的武功高手,他们的身体素质极为强悍,远超常。寒气与暑气难以入体,高热更是不可能出现的病状。
剑身的水痕被擦得一干二净,周衍的手指抵着剑身与剑柄的接处,轻轻摩挲。
“元淮······”这个名字,他早已默念了无数遍,唇舌仿佛都磨出了老茧。
元淮,是合欢宗这一代的三位剑侍中,唯一的。她侍奉的‘主’与傀寂势同水火。
传闻合欢宗弟子皆是心狠手辣肆意妄为之辈,同门相残亦是寻常,脱离了宗门禁令的制约······
周衍把长剑收入剑鞘,轻轻放在桌案上。他背对着窗,深邃的眉骨眼窝都融于昏暗,无端显出一丝阴沉。
他阖眸,周身真气涌动,汇聚丹田。
志抽离,周遭纷扰恍如镜花水月,他置身于浩瀚气海,冷眼俯瞰世间万物。
私语、落雨、疾行、咒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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