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弯腰喘气，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心疼，“那小子小时候那么可，怎么现在成这样子……”

蔡菁心痛的语气里是伤，“这要我以后下去了，怎么，怎么对他父母代，明渊，明渊……吃了好多苦啊……”

蔡菁卸下假肢，看到那里的红肿，身体一晃，几乎站不到那里。

这么多年，他大大小小看过上万个病，自然知道骨痛到极点的折磨可以怎样消磨摧毁一个的意志，他依旧无法想象赵貉是忍受着怎样的疼痛昏迷过去的。

做赵家私医生几十年，幼时的赵明渊，分明是个怕疼的孩子。

现在，病床上躺着的果决冷漠，克制冷淡的男，让他丝毫再寻不到往昔少年的影子。

蔡菁发泄完怒火，也平静下来，“送到病房里去，至少三个月，看着他不准下椅，更不可能安假肢，让我发现了拿你是问！”

柴明跟赵貉近十年，自然不想他受伤，对这个打心里关他老板的老医生更是毕恭毕敬的尊重，连忙点说：“好。”

这次就算是扣了全年的绩效，他也会看紧赵貉。

将赵貉送进病房，安排好一切，忙碌完的他脱了外套走出病房。这么一番折腾，他后背衬衫都湿透了，扭发现张青寒呆愣的坐在座椅上，黯然。

“张小姐，你可以进去看看老板了，还没有醒，但打了针，应该也快了。”

张青寒抬望他。

“柴明，他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即便是截肢，也不该疼成这样。

柴明默了下。

“他今天……叫我小阿里。”

柴明瞪大眼，“张小姐。”

张青寒瞧着他，笑了，“你们知道我是谁。”

柴明嗫嚅，“这，这，起初不知……”

话到这里，柴明也不必再瞒着，“老板以前失势的时候，双腿被仇汪启栋折磨了一年多，现在……留下了病根。”

简单两个字，“折磨”，无知道被丢进汪启栋地下室那段子里，赵貉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双腿，现在说是比玻璃还脆，也没一点错。

张青寒心里发凉，早已为被遗忘的闯入脑海，那个在哥哥的病床前叫嚣、张牙舞爪的阴狠男。

“老板腿残了之后，吃了常不能想象的苦才从那禽兽手里活下来，夺回公司，把那送进监狱，创造比家族过往更辉煌的成就，站在苏南商圈的金字塔顶端，不过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