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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半夜被轰起来看病的是他,现在唯唯诺诺瞧脸色的也是他,李漠阳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但也只能憋着,谁让这个是他拜把子大哥呢?嘚,他心甘愿,发作。
贺戍点,示意允许他履行医师的职责义务,却迟迟未挪步,而是站在旁边冷盯着他用瞳孔笔判定昏迷孩的生命体征,持听诊器细听她的心脏肚腹的杂音。
一看上病,吊儿郎当的李漠阳自然而然正经严肃起来,“温度还没降下来,再烧下去搞不好容易发展成肺炎,治疗起来会很麻烦,我换种药试试。”这孩看着就像经常生病的,应该是个非常难养的主儿。
想起凌晨三四点她被贺戍糟蹋完的可怜样儿,李漠阳将笔回褂子袋,摸着下巴,色不明道:“成慧被叫去上手术台,下的诊断单子临时给我了,我替她转告下病,说是隐私部位有中度的撕裂和肿胀,才导致的出血,促进愈合的药膏一抹三次。注意擦洗养护,几天之内就会恢复,她生理结构特殊,还有点炎症,不宜生活太粗。”
斟酌着字句说完一大串话,李漠阳立刻摘了眼镜溜之大吉。
透明的严涛,攥着档案袋杵在后边,像块钉住的木桩子,毫无存在感。
贺戍掖了掖昏睡孩的被角,在她额落下一吻,方才出了病房。
空无的走廊里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两个衣冠革履的男,一前一后站在窗边。一个锋芒敛藏,城府极深;一个奉命唯谨,恭敬守默。
贺戍捏着这份资料,凝目于窗外,许久之后,才似笑非笑道:“送给张局长吧。”
“是。”严涛眸光一闪,应道。
“手术安排在几号?”他攀着窗沿,看到一辆救护车驶入,忽然问。
“定在年前那天。”严涛答。
谈话结束,两背道而驰。
垃圾箱里响起废弃物掉落的声音。
天光渐明,楼下开始排起山海的长队,有亲朋同行,有独自面对。
孩反复发热,夜里仍旧在昏迷中。
批完了几十份文件,贺戍捏了捏两眼之间胀痛的明缓解疲劳。
烟瘾又犯了,中无味,他呷了凉苦的黑咖啡,清醒了些许,才走过来坐到她床边。
指尖描绘着她瘦削的廓,顺着颈线来到她锁骨下方的红痣,这是在凝脂白肤中独缀的一点艳色,越是摩挲越显妩媚娇俏,惹垂怜,他喉滑动,俯身吮了吮那处潋滟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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