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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放开了攥紧的手，缓缓站起身，忽然凉凉笑了一声，“妈，您这是把我和您都
上绝路。”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中，我和融融谁更重要而已？”她摩挲着相框，不以为然道。
“您一直是恨她的吧？”贺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照片里苏融依偎在他怀里甜笑，忽而垂首，伸手从风衣
袋中捞出个东西，指尖夹着，将那张陈年合照轻轻地放置在桌面。
“不，应该说，你是最恨她母亲，所以连带她也一起恨了。”
温婉茹看见相片里化成飞灰自己都能认得的男
，瞳孔一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眼睛狠狠一眨，再也不看那张合照，似是在极力逃避什么。
“妈，我在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外界都以为你和爸是
羡慕的恩
眷侣，可那只是你刻意营造的假象，表面上你和贺铭是一对琴瑟和鸣、郎才貌的模范夫妻，实际上不过是一双貌合离、异床异梦的怨侣。”
“你在胡扯什么？!”温婉茹将照片拂落在地，手臂微微颤着。
贺戍捡起地上的相片，擦掉灰尘，“我是在你们的争吵中逐渐懂事的，自三岁起，就已经记住了温知椿这个名字，甚至随着年龄的递增，时常会从你们的争执中想象她的长相和
格。”
“记忆中你们虽然在一间屋子里住，却从来没有同过床。出了门维持脆弱的夫妻关系，进了门俨如对面不相识的陌生，只有三天两
的争吵，能证明你们真的是对夫妻，爸的脾气很温和，寡言少语，十次争斗中有九次都是你故意提起温知椿挑起的。你不喜欢带我，上一年级前都是爸在照顾我，从教我走路到拿筷子再到写字读书等等，都是他一个亲力亲为。”
“我是在十岁时才知晓温知椿是我的小姨，可第一次见面却是在殡仪馆，怪的是我居然一点也不讨厌她，甚至有种无法解释的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她长得很美，相由心生，格大概很温柔，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我竟然想抱抱她，后来我也确实趁没注意抱了她，我窝在她怀里有几分钟，异想天开的想暖暖她，可她的身体太冰太凉，一点也捂不热。”
“爸藏在心里的应该是她吧，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红着眼眶蹲在冰棺旁咳血，又该是多，半年后也追随她去了。”
“闭嘴!”
“你给我闭嘴!”
温婉茹像疯了一样，身子狂颤着，眼睛通红，她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相框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她捂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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