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别和带我也没区别。”施羽京不清楚为何要这样自自弃同一个小屁孩讲这种丧气话,“对你来说没区别。”
“对我来说是没区别。”政语顿了一下,嗓音沉下去,“……你如果想,我可以让我爸只带你回家。”
施羽京愣了一下。
“夸张。”他随即笑了笑,“当自己是救世主还是月老,小屁孩。”他站了起来,几欲要走的模样,政语让他别这么称呼他,施羽京敷衍地“好好好”,不想再和政语聊下去。
和政语谈这些,实在是有些不妥,毕竟被控诉的对象是政语他爸,而且——施羽京始终将政语当小孩看待,哪有和小孩子倒苦水聊伤的道理?
政语说:“你不是说,你能从我爸身上得到很多利益吗。”
“所以呢?”
“你高兴的话,随你。”
黑暗里,施羽京没办法知道政语说这话脸上是什么,光听语气,也是很平淡的。
暖气的风从天花板吹出来,拂过施羽京的脸。他站着保持缄默。
越来越多的时刻,施羽京不理解这葫芦里里到底装了什么药,政语的一举一动逐渐脱轨,叛逆两个字无法涵盖小孩的言行。
施羽京想问他,不是很讨厌我吗?还是觉得很担心吗?你在家门丢下的那句“不开心”的理由是什么。他搞不明白,越想越烦。政宗实已经让他很烦了,父子俩在这方面还真是如出一辙。
施羽京深吸一气,鼻腔干燥得有些发疼。
“但是你可能不听。”施羽京道,“在你家陪政总的,是你一个队友。”
施羽京也是在政语睡觉之际才想起来这个年轻是谁。
羊咲不是大众脸,有过几面之缘,他印象比较深刻,漂亮得很有冲击,即便这个年轻戴了罩,那双眼睛也是令熟悉的,只是他一直话很少,施羽京才没在意、没记起来。
施羽京等了几分钟,政语没说话,他和政语告别,“叔叔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施羽京。”政语叫住他,又是全名,施羽京早就习惯了,但他不想应,掀开房门,他听见政语自顾自道,“只要你高兴,我帮你。”
“……别来。”
来也不止这一次了。
政语听见门落锁的声音,施羽京离开了房间。
十五六岁的时候,政语曾经对施羽京告白:“叔叔,我喜欢你。”
施羽京露出极为震撼且瞬间的费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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